由他一手一脚推动着上演的这一幕。
然而,站在后方的**却是抄着手,十分愉悦而恶趣味地看着上演的这一幕。
“……”九圣使纷纷诧异地转头看向圣主——这是怎么样一副场面啊,看着圣主就像被流氓逼进角落的良家妇女一样,这画面简直太美令九使不忍直视。
“别靠过来!”他一口气冲出来道。
似乎被自己脑海之中的生魔的冲动给吓怔了,终于,圣主双唇剧烈地一颤,急切地勒马朝后了。
他甚至感到他身体内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细胞都疯狂贪婪地张大着,极限地张大着,它们在拼命呐喊着渴望亲近,想要触碰,想要感受……
此时,她瘦削的身影已经直接站在他马头下面,圣主分明已经感受到她身上随风飘来的气息,她柔软而墨亮的发丝在夜色之中散发着一种魔魅的诱惑,清冷稚雪脸那般滟纭清澹,虽然面无表情,但他却没有觉得半分的陌生跟不适。
“你否决得太欲盖弥彰了,连你的属下都认识我,为什么身边圣灵的圣主的你反而却一点都不知道?”虞子婴扫了一眼知道她身份后一双双眼睛发绿了的圣使,表情浅浅淡淡,完全不存在担忧,再次逼进了一步。
圣主反射性道:“……不。”
“哦,你认识我吗?”虞子婴偏着头,状似乍然想到。
“……没有。”圣主顿了一下,低哑着嗓音道,他忍住想要退后的冲动,也忍住想看她的冲动。
虞子婴目光沉静似湖潭幽静的月光,她继续迈前一步:“礼尚往来,难道圣主的名字便如此不可告人吗?”
——虞,虞子婴,这不是殷圣前段时间派出了大量精英去捕杀的那个腾蛇皇族吗?!
而这时的九使却没有察觉到他们圣主的怪异之处,反而是一听到虞子婴这个标志性的名字,纷纷倒吸了一口气,脸色骤变,瞠大眼睛瞪着虞子婴。
而圣主则像突然受惊了一般,迅速勒马想后退,但却因为怕暴露情绪,又生生地嘎然止滞住了。
虞子婴抬头看着圣主,语句清晰而著重地报出名字,一边撇开**,独自朝着圣主所在的方向走去。
“虞子婴。”
待**搂着虞子婴几个纵跳落在圣主面前方寸之地时,此时只剩下九使以九星拱用之势待在圣主身边,但没有没有得到圣主的命令,他们自然对虞子婴等人的欺近没有发动任何攻击,却也暗中设下戒备,特别是对**。
至少他能听够使唤不是?
虞子婴对他这种表现各种无法适应,但却很满意其实用性。
“嗯。”
**转眸慢腾腾地凝望着她,羞红着一张艳冶容颜,似突生腼腆又似茫然懵懂地轻轻颔首,那模样完全就像一个刚新婚的媳妇一样。
“走吧。”她离开了他一步,出声试探道。
月色与火光交融倾斜在**脸上,那张脸明显被晃出了几分不同,仿佛眸中一些跳脱的部分沉淀了下来,柔软安静的让人不由心中一颤。
果然……只有用这种方式他才会变得乖巧一些,虞子婴移开双唇,黑白分明的大眼探究地呼扇了一下,眸底波光流转晦诡,似突然get到什么有趣的技能一样,她又重新再踮起脚,尝试地又啃了一口。
**弯下腰,像木偶一样怔忡不已。
于是,她转过头,黑幽幽的大眼凝瞅着他一会儿,待**被她盯得心生怪异转过头来时,她方踮起脚,伸臂勾下他的脑袋,歪过脸,学着他以往调戏她的方式,在他脸上轻轻地啾了一口。
虞子婴耳根一阵发麻,只觉像被一千只苍蝇在脑袋四周围不断地嗡嗡嗡嗡地叫着,十分聒噪烦人。
一地黑沙衬着熠熠的碎点火星,**那一张阴柔而苍桑的女性面容映着火光,显得睫毛尤其长,眼神幽深,慢悠悠地拉长语调道:“哦~主子这指使人的本领倒是越来越有架势了~别人家的奴才还有主子疼,为什么我便这般命苦啊,从盼来什么甜头,便又要当驴当……”
等到四周的压力骤减,虞子婴眸转暗色,视线像定格了一样,投注在黄龙蔓延开来的山丘上,便让**将她送到圣主的身边去。
这时,抱头逃蹿的,举起武器孤注一掷的,哭喊着惨叫的流民们……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等圣骑兵奔出好几里外,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都像濒临死亡的金鱼,睁大一双双空洞而发慌的大眼,苍白的双唇无意识地一张一磕。
他们无视掉那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流民群,直接变换队形,呈雁形队伍掠过黄沙浮影,齐齐发出一种尖锐刺耳的哨声,追撵着逃匿的哈喀而去,擦过枯杳的树梢,雾涛腾腾翻,黑老鸹受惊似地从他们头顶瓜瓜地飞过去。
随着圣主的命令一变,信号弹的口令像电流似地迅速传过去,圣骑兵动作一顿,纷纷抬眸注意一眼后,便干净利落地立刻停止了大屠杀,圣骑兵就是一支僵尸兵团,他们没有自我的思想跟人格,完全无条件服从圣主的任何任性指示,并且用生命去维护、严格地遵守着圣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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