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虞子婴问的,他为什么要担心她会受伤呢?她既然敢做,便早已做好承担的心理准备了,他又何必杞人忧天。
可为什么要后悔呢?
他的确担心他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重伤了她,因为……因为最后,他觉得他对此感到后悔。
他是随口而言还是认真的,他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
**缄默了。
“刚才的那番话,我相信你是认真的,你自己知道吗?”虞子婴打断了他。
**表情微滞,但很他又笑了笑:“当然是……”
错在她,受点苦头这种后果,其实她早就预料到了,只要他不对她下死手,她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虞子婴闻言扯了扯嘴角,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你要担心我会受伤?”
“小乖,以后别再那样做了,若刚才我再不理智一点,你便会受伤了……”**凝视着虞子婴时,眸色逐渐趋深,语气却十分地轻柔,就像叮嘱一样。
她本意是想知道他对她的忍耐度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究竟达到何种程度,但没有想到……
……他就这样原谅她伤他的行为了?
然而,虞子婴却是略感惊诧地看了他一眼。
**朝虞子婴露出了一抹冰消雪融的笑,他悄然撤了一身气势,撤回了手,身子一软,靠回墙边,笑得跟之前那懒散轻怠的模样二。
“是吗?那就让它破着吧。”
……他不喜欢虞子婴此时对他的态度,虽然他亦不喜欢她之前那样,但至少……之前的她并不抵触靠近他,如今却当他是洪水猛兽。
他微微一愣,动作便僵在半空,接着心底便生起不太舒服了。
他似完全没明白知道此刻的动作为何意时,已伸过一截苍白一截灰败的手想要触碰她的面容时,却见她面色一变,像遇到警惕敌人一样兽瞳竖直,偏侧过脸,浑身随时准备进攻的蓄势待发。
**定定地盯着虞子婴,微眯起眼睫,看到虞子婴那即使折断了筋骨仍旧倔强不已的面容,那抿紧的唇瓣,漆黑幽沉的瞳仁,此时那双眸子却愈发得漆黑发亮,映衬着惨白的面容和双唇,既脆弱得令人怜惜又坚毅得令人心动。
“嗯,破了。”尽管她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度,但那过吐出的语序却暴露了她此刻所承受的压力。
她肤色本就像冰一样白得剔透薄晳,但如今却覆上一层妖异的青色。
虞子婴此时全身绷得死紧,因为若不这样自持着,她恐怕法抵御来自于**的杀意侵袭。
他冷冷地询问道:“破了?”
他僵直着眼眸,慢条斯理地伸手摸了摸那破皮的位置,盯着虞子婴的眼神已完全称不上友好,他阴阳怪气地扯开嘴皮,他眉头越蹙越深,眸射淡琥珀色的异光,显得如妖似鬼——艳鬼。
**面皮一僵,周身徒然刮起了一阵彻骨通寒的狂冽飓风,那是一种能够将方圆百里都变成尸骸遍地,寸草不生的冷酷杀意。
没错,虞子婴的确是很是用力地对着他啃了一口,甚至已经将**面上那一张假皮面具的表面都给啃破皮了。
嘶!那尖锐坚硬的牙齿穿透皮肤,硌到他脆弱的下颌骨,令疼痛体质的**顿感一阵钝痛。
然而却不想,下一刻,虞子婴大大跨前了一步,就着他的身高,对着他的下颌处啃咬了一口。
**眸色水深静谧,汪濏出一池微荡春意,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若有似的笑意,这是被她拒绝惯了,在意料之中。
此景此时,这种不屑轻蔑的态度由虞子婴做来,倒是凭添了几分小青梅的幼稚欺负。
虞子婴侧过脸,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十分不客气地用鼻息对着他嗤了一声。
**斜靠在城墙,扇了扇红枫轻盈的衣袖,似一条软若骨的美人蛇,翘唇猩红,仍旧不满道:“这一样的好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总是缺了点儿味道呢,小乖,要不,你再亲我一口,我便心甘情愿地带你进城。”
她也懒得去费心去想词,从善如流地将他的原话重复了一遍,只要别看她那一张垮下来的晚娘脸,光听着那干净如雪的少女清冷嗓声还是十分悦耳动听的。
虞子婴语鄙夷地看着他,但最终她小嘴一开一噏:“你能将能将未央城三个字打造得如此与众不同简直就是英明神威,你怎么能够如此聪明又漂亮地想到这样这样做呢?”
……简直忒不要脸了!
“你为什么不说……能将未央城三个字打造得如此与众不同的人人简直就是英明神威,他怎么能够如此聪明又漂亮地想到这样这样做呢?”**捧着脸,似脑残粉一脸梦幻地崇拜着自己。
虞子婴斜过眼,直接道:“你想听什么?”
“然~后~呢?”**不依不挠地瞅着她。
虞子婴不得其意,只得重复一遍:“不傻。”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