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华狂笑之时似乎忘记了手中还捏着我,每多说一句话,手上的力道就加强一分,到最后,我已经要窒息了,身子被他举到空中,双手无力地乱抓。
不知道他还要对着我发泄到什么时候,他对帝惠也真够恨啊,好不容易抓到我岂能不痛快折磨?不知道他和帝惠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如此恨她。又是爱情惹的祸!
“我不是帝惠!”我趁他笑声突然被口水呛住的瞬间吃力地一字一字吐出这五个字,头已经晕得不行,喉咙里只想吐,心想若是被这个疯子还坚持一会儿,我立马就要见马克思了。
看来冷若华多年未曾如此畅快笑过,刚才竟然被口水呛住,也真是可怜!他闻言一惊,歇了一歇,手间的力量不由得就消减不少,“你怎么知道帝惠?谁告诉你的?”
我暗暗叫苦,黑玉皇吩咐过我不要将那天的事情告诉第三个人。可是此刻情急,哪里还想到那些?何况我对这其中的隐情丝毫不解,怎知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能说。
我在这一瞬间得以喘口气,指了指他的手:“你松手,松手!”
冷若华眼中似有畏惧,迟疑地松开了手,试探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拍了拍胸口,咳嗽几声,力气稍微得到恢复,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回答才是,硬着头皮冷笑道:“你说我说什么!难道你还要我再说一遍?”
冷若华在我的冷冷目光中似乎缩小了,不由得微微躬身,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一阵窃喜。难道冷若华惧怕帝惠?
可他口中说的话句句都是深含恨意,既然如此,他会不会报复?如果报复,对象就只有我了。想到这里,我一阵头痛,瞥见黑玉皇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心中求观音菩萨救苦救难,不奢望您老人家驾着祥云亲临,至少让黑玉皇醒来帮我吧!
这才想起黑玉皇为什么说不要我用项链治疗他,原来他知道经项链一照啊,就得昏睡。不知道周期多长?昨晚小猥好长时间还睡得无比香甜,将他扔出去他都毫无知觉,难道黑玉皇要睡到明天?甚至更长时间?
冷若华眼中闪着犹豫不决,我当机立断:“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快点离开!”手心着实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改变犹豫之意。
冷若华恨恨盯着我,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盼着他赶紧走。咳了几声掩饰慌乱,指着大门:“走!”
“好!好!”冷若华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步步后退,退向大门。“很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你等着,等着!”
说罢决然转身,那一刻,我竟然看见他眼角似乎闪出一道水光,他那被月光拉长的身影竟然让我产生一种凄凉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