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珠儿是你的本名?”夕烟点点头。眼中蓦地升腾起一种奇怪的光芒,瞬间,那种看似温和地光芒消失了。
“珠儿是个极其温和的人,心底善良,甚至救了蟹人,对吗?”
“你想让过去的我回来控制现在的我?”夕烟邪恶地笑着,“我在二十一世纪持续了五十多年的高贵优雅,将珠儿当年的优雅摆出来迷倒了多少人,可是。我得到我想要地了吗?你以为我还想假装善良?珠儿是个傻瓜,白痴!自己的一切都被夺走,竟然还对帝惠死心塌地!若不是珠儿一念之差。削减了对帝惠的惩罚,我今天怎么会这样!”
夕烟识破了我的计划,她的眼睛冰冷冰冷,手掌不由自主地蜷起,捏得“嘎吱”响,我生怕她一时之间失控对我下毒手,到底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对她的劝阻,忙道:“黑画眉对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等你回来。当年的你不但美貌无双,而且心地善良,虽然帝惠万人之上,你好歹也只是一人之下……”
“住口!黑画眉,嘿嘿,都是骗人的!我以为我帮助黑画眉会让她感激流涕,对我死心塌地。不料,她居然一心向着水心惠那个贱人!若不是她两次三番地阻挡我,我早就除掉水心惠了!谁愿意当一人之下的人?要就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好地!要么就做个普通的人,巴望不到权力,心里就不会有纠结!”
原来是这样!刚才的一番言论还蒙蔽了我,让我以为珠儿原本就是个心底纯善地人,是水心惠对不住她。
如此看来,宫廷斗争没有谁对谁错,原来都是一路货色,没有一个面对权力时不倾心。便是我,方才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宝座上。也是飘飘然。夕烟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世人莫不如此。若是看不到权力的便宜倒也罢了,安分守己。倒也乐得自在;若是能看到几分影子,谁人不是伸长了脖子巴望,哪里还顾得旁人在身边!
“原来,不过是你的权谋之计!可叹黑画眉至今仍为你苦苦守候,盼望那个善良的你归来!”
“善良?珠儿为什么不善良?救一个贱民不足挂齿,那又费得了她多少心思?不过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珠儿做这等事情多了去了!”
“怪不得黑画眉说珠儿与帝惠情同姐妹!想必都是装出来的!”
“装?哈哈哈哈!世上有谁不是在装!有谁素面朝天与你相处?谁不是戴了面具!珠儿装,水心惠更会装!装着对我们这些与她争帝位失败的姐妹好,装着同情我们,施舍一些职位。其实,她哪里有半份真心!我是最后的淘汰者,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定,我成了执法长老。而那些之前败落地,不是做了侍女便是被指婚嫁了。三三两两地都消失,只有我和云美今还在宫内。”
“这有什么奇怪!假若当初是你胜出,你会留下她们在身边吗?”
夕烟略一沉思:“不会!我会更残忍,一个接一个地杀掉!”
“既然如此,你对水心惠又有什么可指责!好歹,她还装着与你周旋,而不是将你杀了!”我说道,想起那个神秘棺椁上的话,不由得微微一笑:“看来,你对水心惠的惩罚之所以不彻底,不是因为你对她还有一份姐妹情,而是因为,水心惠永远比你聪明,你拿不准她的心思!你从头到尾都害怕水心惠!虽然水心惠没有你那么厉害的功夫,但是,她一定有制服你的法宝,不然,她这个女神之位何以得以保全!因此,在施法的时候,你的底气不足,而且有私心,才会导致你的结果!今天地局面并不只是水心惠一个人的责任,你也难辞其咎!”
夕烟愣愣地看着我,紧握的手也放松了,茫然道:“难道,难道,真是这样?”
“在你们争夺帝位的过程中,你失败了!她在你心灵上留下的阴影就永远地凝结在你心口,你永远也摆脱不了那个噩梦一般的竞选结果:你失败了!从此,你就害怕失败。为了保全你的性命,你努力做好,做一个看来善良、与世无争的人,也许,你曾经真的就是那样一个人。可是,失败地阴影会时常提醒你,提醒你一定要打败水心惠。所以,你抗争,你要推倒水心惠!”
我说话地时候夕烟眼神迷离,忽然间,她一个激灵,冷冷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