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在马大姐的拉扯下,长大了。
说来也争气。三人虽然读书没长进,倒是出来打工打的早。各自存了钱,早早的娶了媳妇。小竹林旁,又建起了三间小楼房,将马大姐居住的两间小平房,包裹在内。
三家人,分家不分餐。还是在一起吃。做饭三家儿媳妇一起动手,谁也不落下。除了逢年过节,三兄弟想尝尝老娘亲的手艺,才轮到马大姐上厨房。
三兄弟十几年,雷打不动的早起锻炼身体。傻乎乎的招式,日复一日的练着。三个人同时,看起来倒像是组合技。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捣过乱。全被三兄弟吓走了。三人每天“呼哈,呼哈”的练功。就那几招傻乎乎的练法,可笑至极。
并非被三兄弟神功所打跑,实在是三兄弟的精神状态,让人看不透,别人不敢造次。万一惹了脑子有问题的人,被宰了都不犯罪,何苦?
也有不怕死的。看上了小竹林这块地。村长出头了。就为这事,村长老婆不乐意了,老怀疑村长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毕竟这么多年,老帮着马大姐,属实有些猫腻。何况马大姐,不丑。打扮打扮,也是一朵花。
寡妇门前是非多,不是没有道理。
有很多男人,本见得马大姐模样尚可,都想一亲芳泽。可这三个大儿子,着实让人望而生畏。思来想去,没一个敢接盘的。剩下那些勇于追爱的,只不过是下半身的冲动,一眼便能看破。
三兄弟,也曾劝过马大姐,找个依靠。穷人的孩子,明白事理明白的早。马大姐不愿意,她心里明白,能有几个男人,会真心对别人的儿子。而且,还是三个。
岁月如梭,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马大姐也成了奶奶。找不找老伴,已经不重要了。三个孩子都很孝顺,日子过的相当顺畅。
直到掌门,出现在门前。马大姐尘封多年的心门,不经意的开了一条缝。也许这条门缝,早在几十年前便开启过。只不过多年不见故人,暂时关上了。
掌门还未开口,马大姐就将所有人的住处都安排好了。
王伯这个本村人口,被马大姐直接无视。
王伯贱兮兮的问掌门,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
“故人。”掌门一脸高深莫测,不肯多言。
这下,王伯更怀疑了。可碍于发小的面子,不敢瞎猜瞎说。
三兄弟下班回来后,更是齐刷刷的跪在掌门面前,喊了声师父。
掌门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晚饭过后,就拉着众人去了小竹林,说要检验三兄弟多年修炼的成果。
王伯亲眼看到,二师兄这么牛的人物,没在三兄弟面前,走过一招。大师兄的金钟罩,被打的支离破碎,响声都不对劲。
三师兄出手了。一秒后,三师兄飞了。
三师兄的擒拿手,根本拿不住人。三兄弟联手,触之即飞。
然而五师妹,一出手,三兄弟无能溃败。鞭法所到之处,青红留痕。七师兄略微出手,三兄弟更是无法抵挡,溃如蚁穴,一败涂地。
三兄弟原本的小小傲慢,烟消云散。近攻横扫,远攻无能。若不能近身,百战百败。
掌门摸了摸胡须,若有所思。附耳大师兄,转身离去。
大师兄虽不情愿,但掌门法旨,必须尊从。三兄弟开始了金钟罩的修炼。
其余师兄弟们,个个求学若渴,非要七师兄教几手。
唯独二师兄,低着头,自己在那里琢磨。家传点穴手,自有章法。长枪如臂,克敌制胜。三兄弟不是敌人,杀敌的枪法,也不能轻易用在他们身上。
小竹林的竹子,倒是可以利用。劈砍好后,将一头,用布包裹好,点到为止,也不是不可以。
刚出小竹林,老头瞅见王伯,就骂骂咧咧的。身后不远处,老婆子静静地看着王伯,转身就走。
王伯急忙跟上,顾不得跟掌门打招呼。
赶至老婆子身边,老头还在嘟囔。老婆子一个斜眼,“嗯”了一声,老头立马闭了嘴,耷拉着脑袋,在后面跟着。趁老婆子不注意,踹了王伯屁股一脚。
王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身子骨够硬,愣是找回了平衡。
老头觉得不够解气,想再踹。老婆子回头挑了下眉,老头瞬间焉了吧唧的。为了缓解尴尬,抽出一根,吧嗒吧嗒的吞吐着。好似不情不愿的,散了王伯一根。
王伯受宠若惊,赶紧叼嘴里。老头也豁达,立马给王伯点上。这第一口吞吐,王伯差点晕倒在地。几年没抽了,不太适应。
抽上的两人,莫名其妙的,时不时笑几声。
“两个神经病。”老婆子头也不回的骂了句。
还未到家,两父子早已勾肩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