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殿出来后,三人的脸色各不相同。
祝孝桃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好着王伯。
七哥倒是没向从前那般鄙夷这女人,反而有些可怜她。
王伯心生愧疚,甚至默许了祝孝桃挽着自己,很是暧昧。
大殿内。见王伯出去了,左右护法立即瘫坐于地。刚才装没事,忍着痛,太辛苦了。
“二位有何见解。”掌门发问。
“见解你个腿,没看到我伤的很严重吗?”左护法暴躁的很,直接怼掌门。
“我要有见解,我不当掌门,能给你当枪使?自己琢磨去,别耽误我疗伤。”右护法也不想搭理某人。
“这万分之一的机会,难道真的给云半山找到了?不坏不坏。”掌门捋着胡子,摇晃着头。
下山的路,很欢快。至少祝孝桃觉得很开心。方才王伯找到了司马旸谛,连扇了几十个耳光。把千千想要阻止,却被王伯传音告知,你不方便做的事,我帮你做。难道你不想扇他吗?
“若是以后让我知道,你敢欺负祝孝桃,老子骟了你。”王伯这番话,着实吓傻了司马旸谛。踩断脚踝的疼痛,记忆犹新。脸上火辣辣,在众人面前被羞辱,司马旸谛恨意滔天。可他不敢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满,极力压抑住负面情绪,装出一脸讨好的无辜状。
王伯很想结果了司马旸谛。一个暴躁的敌人,不可怕。一个你打了他左脸,还把右脸伸过来给你打,笑嘻嘻的喊着打的好的敌人,最可怕。
“把千千,这小子,挺能忍。心里肯定憋着坏,以后必将是桃王宗,乃至整个上四门的祸害。要不是有宗规律法保护,我不会让他活到下一秒。孰轻孰重,该不该防着,你自己掂量。”王伯传音告诫把千千,然后就带着众人,下山。
山路穷时水连天。坐船。
“伯哥,你说王袙休见你的时候,要不要喊你爸爸呀?”祝孝桃随着船只的轻微晃动,悠闲的左右轻摇着头。脸上的喜悦藏不住,心里的爱意,路人皆知。
“初次见面,怎么喊都行。不要搞的太尴尬,毕竟是孩子。”王伯有些头疼,这女人,不声不响的给他生了个女儿。这快要见面了,他倒有些紧张了。还喊什么爸爸,只要到时候,不恨他这么多年不管不问,不骂他老杂毛,他就谢天谢地了。
祝孝桃看得出王伯的紧张,倚靠在他的肩膀,抓住手心,予以宽慰。王伯没有拒绝,此时拒绝,并不合适。
他需要跟祝孝桃,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培养出这数十年的情感,让孩子知道,他们的分开,没有怨恨,只有迫不得已。时间与距离,改变不了他俩的感情,爱,从未消失,只是不太明显。
十二岁的孩子,不应该承受父母分开后的负面情绪。不要将仇恨,过早的灌输给孩子。哪怕一方真有错,也要顾全颜面。父母是孩子的天,父母形象的崩塌,便是孩子的天崩塌了。严重的,甚至导致孩子的三观发生改变。有的改变一点点,有的会完全相反,变成那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老王头虽然是个粗人,可在教育孩子上,还是可以的。知道他要来见私生女,特地拉着他,聊了一会。其实不聊也行,毕竟是老王家长大的孩子,耳闻目染,观念一致,亲生的。
高铁的速度,挺快的。王伯想,若是有一天,自己的飞行速度,也能跟高铁一样快,那又将是如何壮观霸气的场景。
寥寥几人,必须商务座。久未出山的把千千,也跟着来凑热闹。说是要认王袙休当干女儿,死活要认。
没办法,祝孝桃说,这种事情,得孩子的父亲决定。
王伯本来不同意,但转念一想,以把千千的修为,能很好的保护祝孝桃母女俩。之前在大殿里,祝孝桃的修为,明显出现了问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马虎不得。都恢复十几年了,修为还在停滞不前,隐隐有倒退的迹象。
只要祝孝桃排除了体内的隐患,王伯相信,在短短的几年里,甚至不需要几个月,祝孝桃的修为,便会一飞冲天。
可再怎么牛皮的未来,也需要成长时间。这么长的空窗期,多一个宗门顶级高手的保护,自然是上上选。至于护道老者,那点逃跑的功夫,肯定不够的。
直到见了面,王伯都是懵的。完全没有父女见面的喜悦,也没有这是我姑娘的亲近感。但王伯必须得把这些感觉演出来。
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自然察觉不到某人的演技。怯生生的模样,着实很可爱。小女孩独有的傻萌,怕生又想亲近的若即若离感,让王伯内心深处,滋生出一丝心痛。随着与小姑娘接触的时间越久,这种心痛,越发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