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鹅腿偷过一次;客人吃剩的烤鸡、羊肉和劣质的果酒瞒着“老爹”吃过三四次;嗯,剩面包以及木桌板缝里被客人撕扯分撒下来的面包碎末自己可就忘记了多少次,反正多到记不清了。
自打懂事开始,阿伦就在哈基姆先生的酒馆厨房里跟着老吉布森打着下手,或是被老吉布森安排自己代替亲爱的小吉布森分担几乎全部的杂活。十几年的下贱生活,让阿伦的性格叛逆不羁的同时,又带有很深的兄弟义气。
类似阿伦这样身份背景的自由民或者是领主庄园里没有田地的隶农,或者说他们这一个阶层的圈子吧,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十分讲究兄弟义气的。因为毫无背景的他们,如果不拉帮结派的话,很难能够在这个战火频起的年代里生存下去。只要对手不是贵族,他们甚至敢对那些手上有点资财的自由民富户或是他们的仆人对抗。
“阿泰!真亏了你来啦。”进入得林子已经有不少时间了,小吉布森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一些,待喘顺了口气后朝肌肉-棒子阿泰扬了扬手道。
阿泰没有答话,只是把伤得比较严重的阿伦缓缓地往一颗大树的粗壮树根上挨了上去。
不过,小吉布森很快就又打破了树林子里的沉默,眸子里布满了丝丝的担忧继续道:“不过,这次你可闯了大祸啦。”
“噢?”不光是阿泰,就连到现在依然疼得呲牙咧嘴的阿伦也忍不住花了点珍贵的力气撑开眼皮,一副不知所以的眼神瞥向小吉布森。
“你知道刚才那几个人是谁吗?他们可是镇上安东尼大人的亲戚。噢,真不敢想象明天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胆小怕事的吉布森颤抖着对阿泰提了个醒,同时也为自己今后在军队里的日子感到绝望。
“嗨,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我知道那个叫约翰少爷的是什么来头。包括其他几个小贵族我也清楚得很。但,那又怎样?难道我们现在害怕他们不成?别忘了,帝国可是以武论勋的!”阿伦一听就来气了,生气地回应着吉布森那毫无底气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