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思索着,能从哪拐个贝斯手和键盘手过来。
左铭是个不错的选择,性价比高,但他们乐队应该有自己的安排。
如果自己拥有金钱的力量就好了,那玩意最有说服力。
“你...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莫亚愣住。她好像至今没问过委托人的名字,微讯上的备注还是“怪叫声的委托人”。
“白哲,业余梦影师。”
“那个,白哲,你来弹贝斯。”
“啊?”
白哲一脸懵逼。他长这么大摸过的乐器屈指可数,至多是在斗兽场搞钱的时候偶尔擂大鼓活跃一下气氛。
摇滚乐队的贝斯,即低音吉他,大多是四根粗弦。四根弦的东西他一個生手怎么也玩不转啊。
“我大哥以前学过电子琴,键盘交给他。你弹个贝斯,加上鼓声和调好的咆哮声,曲子的构成就差不多了。”
罗格:“行。”
行个锤子啊!
“我计划在一个月内完成曲子,从头学贝斯有点来不及。”
“没问题的。贝斯入门很快,你不用学到多高的水平。如果按以往的风格,大部分时候你只需要弹两根弦,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地伴奏就好。”
嘣嘣嘣嘣是个什么不负责任的描述。
“伱能发现这段咆哮声的特殊,我相信你是有天赋的。如果没有其他紧迫的事情,一起排练,一起把曲子做出来,多有意思。”
莫亚举起胳膊,大力拍着白哲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眼神。
“我没有贝斯。”
“乐队在风筝酒吧寄存着一把练习用的贝斯,你先拿出来用。”
“我没地方学。”
“先看立体影像和梦影,网上教学资料很多的。我可以找找愿意教的贝斯手。”
白哲看明白了,这小矮子是铁了心要把他拉上贼船,配合她嘣嘣嘣嘣。
一旁罗格看向他的目光,其中深意翻译一下就是“你从了她吧”。
“好吧,我学几天试试看。不过先说好,让我弹贝斯的话,委托费用得减。”
这是理所当然,他总不能又出钱又出力。
“没问题,我可以不要委托费,一起玩嘛。但如果曲子能赚钱,要多分我点。”
莫亚回答得十分豪爽。
白哲感觉她完全没将音乐当成可以赚钱的渠道,纯粹是作为热爱和生活的调剂品。以这种心态,也难怪她和月神唱片发生矛盾。
“你还真够自信。要是能赚钱,曲子的收益你拿六成,亏本了我们均摊。
还有,你手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养好?独臂打鼓虽然励志,但一直这样不是个事。”
“我今天就去修义体,一周就能恢复好。大哥,你真不会修义体吗?”
罗格:“我是修器械的。让我开刀修义体,只有上切割机了。”
像他左手这种整体替换型的义体修起来方便,嵌入型就要麻烦多了。
“大哥别上切割机,借我点钱吧!孩子没钱看医生了!”
莫亚开始对着罗格卖惨。这段时间颓废在家养伤,没有任何打工收入,她的经济状况岌岌可危。
白哲看出来了,强壮凶悍的罗格拿莫亚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形成这种比起朋友,更像父女或兄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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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是摇滚乐的灵魂。虽然有时听不见它,有时看不见它,但如果没了贝斯,乐曲就会失去根基,其他乐器的配合将会冲突不和谐。”
左铭认真地说道。
白哲从莫亚那边离开后,到风筝酒吧取走练习用的贝斯。又联系了安慰剂的左铭,说自己想接触贝斯,对方十分欣然地和他约定在白鲸酒吧当面说说。
他在这里等了一会后,左铭才从芯片厂下班,赶到乐队常聚头的地方。
“一支摇滚乐队不能失去贝斯手,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蒂法·洛克哈特。
拿起贝斯,你就是整支乐队心脏的律动。你的节奏够稳,其他人就乱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