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皱着眉抬手道：“不是，不是我……”
张立阳叹息一声道：“这样的事情只要你能做到，你不必自谦了！”
凌云霄只觉得崩溃：“我真不是……”
“你不要再讲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修炼某种神奇的，能将记忆遗忘的法术，就连我也查探不到虚实，之前都是我冒昧了！”
张立阳深深的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而感到苦恼。
凌云霄顿时只觉得绝望，这世上好不容易能有个能理解他的人，结果一转眼他怎么又被误解了？
他只得尴尬的道：“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是朋友，大师兄！”张立阳头低的更深了。
“你抬起头来好好看我！”凌云霄怒道：“怎么你这样子，跟有什么亏心事似的呢？”
“其实我……”张立阳无奈的叹道：“事到如今，不瞒你了，我也是个卧底，只是我这卧底，却并不效忠于任何人，只要给钱，就能从我这里买到情报。
毕竟，我是靠这个吃饭的。”
张立阳拥有读心的本领，能够直接从他人的脑中获取情报，还有比这更好用的手段吗？
他当然是靠这一手混饭吃的。
凌云霄浑身颤抖着道：“你把我卖了？”
张立阳咬着牙道：“虽然都只是些可有可无的信息，但我的确是犯下了这样的罪行，还请大师兄责罚！”
张立阳自认为，将一些无关的情报贩卖给不同家的人，就可以避免完整的情报透露。
但信息总是这样，尽管是些碎片，只要拼拼凑凑，总能得出个大致的轮廓。
凌云霄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你，你差点害了我！”
张立阳叹息一声，心中是无限懊悔，头低的更深了。
可凌云霄转念一想，说不定他卖出去的情报，自己可以反过来利用一把呢？
他淡淡道：“你抬起头来。”
张立阳流着冷汗，低头道：“师弟不敢！”
他的喉结微微耸动，紧张万分。
凌云霄怒道：“你要是还当我是兄弟，还记得月下论道之谊，你就给我抬起头来，好好看我！”
张立阳浑身微颤，这才缓缓直起腰来，看着凌云霄。
凌云霄对他道：“不管你怎么觉得。
是以为，我不是之前的我，所以好欺负，好控制。
还是现在，又认为，我还是从前的我，所以觉得害怕。
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只要你把我当兄弟，我就可以为你两肋插刀。
但你要不把我当兄弟，我随时插你两刀，知不知道？！”
张立阳这才终于松了口气，额头上流着冷汗，点点头道：“知道了！”
凌云霄紧接着又搂住他的肩膀，问道：“快说说，你都卖了我什么消息？”
“这……”张立阳有些尴尬的说不出口。
凌云霄晃了晃他：“快说！不然我插你两刀。”
张立阳这才无奈的道：“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也就是你的行动坐卧，还有一些日常的兴趣爱好……”
凌云霄闻言一愣：“这算什么消息？谁会买这些？”
张立阳叹道：“那当然是喜欢你的女弟子了！”
“嗯？”
凌云霄顿时目瞪口呆。
这怎么听起来，不像贩卖情报，倒像是粉丝追星呢？
哥们我成偶像明星了？
难不成，是什么狂热的私生饭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