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霄简直要颁发一个‘作死小能手’的称号给自己了。
就算要说坏话，那也得等大长老走了之后再说，也是他一时激动到糊涂了，当着人家面，以为小声说就听不见。
大长老这么能掐会算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说坏话？
悔的他真想直接给自己一个巴掌。
万一要是这句话惹的他反悔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他愿意替自己安排，我为什么还要多嘴？
袁罡风站在了凌云霄面前，忽而对玄灵妃道：“你先去忙，我有话和他说。”
玄灵妃着急道：“可是……”
“哦。”袁罡风知道她的担忧，又对她道：“我不会反悔，你可以放心，我只是和他谈谈。”
凌云霄手在背后挥了挥，玄灵妃多看了凌云霄两眼，这才离开。
袁罡风忽然将手搭上了凌云霄的肩膀，叹息一声，对他道：“我知道你怎么想，很奇怪是吧？”
凌云霄点头：“是很奇怪。”
“这算是我对你的奖励，你打了五大门派的脸，我很满意。”
袁罡风直言不讳。
凌云霄这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大长老也在暗中看到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看不到？
灵霄派即便没有凌云霄，却还有个袁罡风。
为何这么多人还是敢动手？
原因在于，他受困于长老身份的限制。
自古以来，天下各大门派间纷乱不绝，为终结这一乱象，增进互相往来，便将各门派的长老抽取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组织。
这便是长老协定。
长老们的身份，既充分融入门派，又相对独立于门派。
可以参与门派日常行政，但不得参与门派大政方针的制定。
相当于每个门派的长老，其实都属于外聘的性质。
可以出力，但不能出死力，甚至为其拼命。
只要不威胁到门派存亡，都是不许出手的。
哪怕门派被人攻陷，核心人员都换了一茬，只要根基还在，那也是合理范围。
这也是为何，当初凌云霄出手，对灵霄派大换血，也没有直接与大长老起冲突。
因为这算门派的内部斗争，连外敌入侵都谈不上，就更没有理由动手了。
若是门派内人员不济，被他人攻上来，改换了门庭，这时候长老就可以直接开启下一轮的建设，功法什么的都还留着，省事不少。
这次五大门派奔着灭门过来，倒不是说真的要把灵霄派屠个干净，而是把包括凌云霄在内的核心人员都换一换，换一些听话的人上去。
如此一来，修行界一直都有暗流涌动，却都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
可以说，只要是当上了长老，就可以远离门派间的争斗，只用处理一些日常杂事，只负责专心修炼即可。
而且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遇到其他门派为难，遇到事了也会有人互相袒护，毕竟都是长老身份，面子上总是需要照顾的。
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白天里为了各自门派的利益吵破了嘴皮，到了晚上就相约出去喝酒。
修行界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维持着稳定运转。
可以说，长老们才是修行世界的秩序制定者。
比如以陈无禁的实力，曾多次受到邀请，要他升级成为长老，却遭到了他的屡次拒绝，借口是实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