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那蹇硕同样是小黄门,但却权势滔天,单论级别职权还压了何进一头,可惜品级虽然高,但是真正权利还是掌握在何进手中,只能在宫中作威作福罢了。可既便如此,也比这曹苞高到了哪里去。
不过因为有官职在身,自称臣也是没错——这年代可不兴自称奴才,哪怕是宫中宦官,那都是正经的汉王朝的官,归九卿之一的少府管辖,可不是那下贱的奴隶。
刘轩想了想,最后对曹苞道:“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我早先无意中得到了一些修炼玄术之法,除了有些神妙手段外,也可强身健体,等过些日子,局势平稳了,自然也会传授于你!”
曹苞听了,虽然不晓得这法门究竟多么神妙,不过只看刘轩先几日在曹操家中使的手段,就知道非同小可,那时候只觉得自家伺候的皇子有了这般能耐,日后即便不在皇宫之中,怕是也一样能出人头地,不曾想皇子殿下竟然还愿意将这法门传授给自己?
一时激动下,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好在刘轩也不在乎这些,正想说两句,突然一顿,心中暗自奇怪的同时挥手吩咐道:“有人来了,且随我出去瞧瞧!”
曹苞也没去想刘轩如何知道的,既然刘轩修的玄术,有些神奇手段也没什么奇怪,随着刘轩一出寝宫,远远的就看见几个人缓缓行来。
他眼神极佳,远远就瞧出来人是谁,心中一惊,脸色都变了数遍,低声对刘轩道:“是中常侍张让!”他虽然品级低于张让,但是自知与张让不是一路人,言语间倒也没有什么恭敬之意。
刘轩自然也瞧的清楚,他不言声,是在奇怪这老鬼跑来寻自己是做什么?莫非那老皇帝要找自己?
“或者说这几日老皇帝清醒了,要立三弟为太子,顺便把老子赶出皇宫?”
一想到这个可能,刘轩就一脸阴郁,好在只是片刻就恢复了正常,随后前迎了几步,等张让近前,互相施礼——张让乃列侯,面见皇帝皇帝也要起身还礼,何况刘轩只是一皇子,连太子都不算。
礼毕,刘轩转身将张让请进寝宫中,一路上也没说什么废话,不过刘轩却发现这张让对自己客客气气,丝毫没有内廷第一人的滔天气焰,只凭这一点,也让刘轩心中舒坦了不少——若张让跑这来耍威风,他还真咽不下那口气。
如今还好,双方客客气气的,就算有什么话也方便详说,只一落座,刘轩也不开口,只等张让先说话。
可是说了老半天,这老家伙始终没有提所来何事,好像今日前来就是专门来和他套近乎的,这更加让刘轩摸不到头脑,心中更是奇怪:“莫非老皇帝有心传位于我?”
想想这个可能性太低,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这张让是来和自己拉拉关系,安排退路的。
这么一想一切就明了了,心中也暗叹一声:“这能掌握内廷几十年的大宦官,毕竟不是蠢人,就算如今还没显出什么危险来,也早早做些谋划,给自己安排退路。”
不过他也没立刻就表示亲近,虽然与张让言谈甚欢,但是依旧保持适当距离,等聊了半个时辰,又恭恭敬敬的将其送走——不过张让最后还是卖了个好,瞧了瞧刘轩的寝宫略有破败,使唤的宫女宦官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便对身旁亲随吩咐了声:“回去记得叫人来给大皇子的寝宫修缮一番,再派几个年轻宫女来伺候着,如今这般样子,像什么话?”
刘轩虽然不贪图享乐,但是也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太过残破,如今张让主动给他送上好处,他当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拱手称谢,最后这分别之时倒是比先前那半个时辰都要来的亲热许多。
等到张让走的没了踪影,刘轩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这张让若按照正常发展,至多剩下一年不到好活,不过若自己救下的话呢?
正常考虑的话,这张让真没什么好救的,毕竟名声太臭!偏偏刘轩手边可用之人近乎没有,这内廷之中更是只有曹苞一个年轻宦官,纵使自己有心给京城来次大清洗,但若有个对皇城以及诸般内务熟悉的人帮衬,还是要轻松许多的。
“到时再说吧,若他真有心投我,那他危机的时候我也不建议伸一下手,若是不来我也没必要费那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