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青云在哪里?”他迫不及待地问。
秦老将军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摇头,反问道,“你可知道追风阁?”
“追风阁?好风雅地名字!青云是在那里吗?我去找他!”秦寒拔步就要出门。
“给我回来!你知道追风阁是什么地方吗?”秦老将军斥道。
“问问不就知道了!”秦寒回答得理所当然。
“酒囊饭袋!”秦老将军已经火冒三丈了,“你个不成器的逆子,除了吃喝玩乐,你还知道什么?那追风阁干地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今来到京城,更是横行无忌,整个京城都被闹得人心惶惶。而青云,就是追风阁的阁主!”
“爹,你确定是他吗?”秦寒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你靳叔叔现在还没有平反,两年前他又那么一闹,他现在还是钦犯,靳青云的名字,谁还敢冒用?”秦老将军忧心忡忡,故人之子有了消息,偏生他又误入了歧途,朝中已经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了,秦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是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若真是这样飞扬跋扈,就没有人管吗?满朝的文武都是干什么的?青云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他回京城,碍了某些人的眼吧,毕竟靳叔叔到现在还没有平反,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回来。有些人心虚,恶意中伤,也是有可能地。”秦寒此时倒是想得明白,“不行,如果这样,他就危险了!我要去告诉他,小心才是!”
“你现在去见他,我们秦家更说不清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秦老将军怒斥道。
“爹,即使我不去。你也要去不是吗?你是朝廷重臣。去了怕是要平白惹出些麻烦来,我无官无职,又最是没用。没有人会注意我的。”秦寒说完,大步走出门去,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留下秦老将军在中堂沉默着,或许这个儿子没有他想像的那么没用,自己现在确实是不宜出面。也许他去,事情会有些转圜的余地。好得差不多了,正锋也已经来了几天了。他一过来,兄弟两个就好好的谋划了一番。先是让一些兄弟混进六部,或是威胁或是利诱拉一些有分量的朝臣下水。再是直接对无尘山庄施压,趁无尘公子重伤未愈,打击归雁门的气焰,说起来容易,可是要在短短的十几天里完成这些事几乎是不可能地,频繁地明杀暗刺,连续不断的打杀,他们也有些筋疲力尽,元气大伤,现在只是个开始,而剩下的路要青云自己走了。
“二哥,这么快就要回去?”青云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
“怎么着,还离不开我了?你小子现在是大人了,别总想躲在我地翅膀下面,上次的事算是一时失手,谁都有大意的时候,追影的死算是一个教训吧。以后多长点儿心眼,京城不比江南,在这里比的是权谋。当然武力也是必要地,咱们要闹,就要稳准狠,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怕,谁敢动我们,就给我狠狠的收拾!越张扬越好,让他们知道,追风阁不是好惹的。必要地时候,可以不择手段。嗯,兄弟们这些日子也累了,弄点儿钱,给他们找点儿乐子去,只是要小心,可别把自己的命玩儿丢了。有拿不准地事,找岩锋商量,不过不到必要的时候,千万别让他出手,以免引来不必要地麻烦。”正锋不厌其烦的,嗦嗦地叮嘱道。
“知道了。我是说,你不多陪表姐一阵子?她心情才刚刚好起来,你又要走,她怕是又要伤心了。”青云嬉皮笑脸地说。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得去找我老婆话别去了。哦!对了,我走了以后,你小子别总往抱月楼跑,要逛花楼,有的是地方,别在你姐姐的眼皮底下讨骂,害我也陪着你挨骂。”正锋说完,挥挥手风一样的溜走,刚到大门口,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走路不长眼睛啊你!”正锋捂着头大骂。
秦寒正拐弯拐得迷糊呢,冷不防的撞上一个人,顿时眼前金星直冒,刚要说话,那人先制人,先指着他的鼻子骂开了。
“这位兄台,你还是看看自己的鼻子吧!”秦寒有些心虚地提醒到,还顺便奉送了一张丝帕。
正锋接也不接,在京城得处处小心,别人的东西是万不能用的,顺手摸了摸鼻子,摸了一手的血。
“妈的,最近这鼻子是怎么了,总流鼻血!”正锋有些郁闷地嘟囔着,见秦寒还在那里杵着,不耐地挥挥手,“你走吧,鼻子而已,不会让你赔钱!”
“兄台,这里可是追风阁?”秦寒见他是从里面出来的,又是一身的粗布衣服,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了看门的小厮。
“啊......啊是啊!你是---”正锋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脑中迅速的过了一遍,不对呀,京城那些有些名头的世家子弟他都有印象的,看他像个公子哥,为何自己不认识?
“你们的主人可是靳青云?”秦寒接着问。
“啊,是啊,你是谁?”正锋现,除了这句话,他再也问不出别的了。
“我是他的姐夫,我叫秦寒。”秦寒实话实说。
“啊?稀客稀客,里面请!”正锋恍然大悟,感情这就是传说中那个乖宝宝,玉儿的小丈夫!点头哈腰地把他让进门,在园子里闲逛的兄弟见到这样的情景都不禁大大惊诧,这人是谁呀?要阁主这么巴结?
“老大,你姐夫来了!”正锋在门口大喊,青云见他去而复返,正要说话,看到他身后那个人,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