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喜欢吃辣的原因,只因为它给人带来刺激性的灼痛。当人遇到疼痛时,大脑会分泌一种叫内啡肽拥有着镇痛剂功效的物质来奖励自己,这种物质和尼古丁类似,会使人产生愉悦,让人成瘾。为了欺骗大脑分泌内啡肽,所以人们吃辣来让自己灼痛,然后分泌。”
舒怀亚试图让李维了解他自己的本质。
“……”
李维沉默。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一样,幽默是一种相当残酷的精神,无法锻炼,无法学习,不具备经验性和参考性,它像是……灵魂的内啡肽,精神的灼痛使它分泌,这痛苦与绝望的产物,李维……你的笑容中……透着绝望。”
舒怀亚也对李维此行的目的感兴趣,不是因为什么谈和,也不是什么贵族头衔的奖励,很可能是因为,这份绝望的源头。贫困低贱这种程度的绝望,不值得令人和w.l.u.f赌上性命,是某些更珍贵的事物。
赌局在继续,转眼来到第三轮,已经有了四张牌,崔西选择了看牌,舌头不自禁的舔着嘴皮,跟注了100毫升的血液。
“……”
李维神色阴郁,一声不吭。
转眼间,第一局游戏的胜负已经决出。
由胎记赌徒获胜,崔西被采走430毫升的血液输得最多,俏脸已微微发白,其他人输得也不算少,陆陆续续被采走总计600毫升的血液,胎记赌徒的血型配准血库里,多出了将近1000毫升的血液,为之后的胜利取得了一定的资本。
观众席上的若干大佬还算镇静,游戏一开始是根本无法判断谁笑到最后的。
“李维!”舒怀亚开始为自己的胜利造势,“观察敌人永远是策略游戏中的最大获胜条件,你我一开始弃牌的理由不都是以最低成本的资源拿到最大限度的优势吗?我已经得出了一定的结论……”
霎时间牌桌上雅雀无声,准备第二局游戏发牌的荷官都愣在了原地。
“之后各位是要做出相反的动作来迷惑我,还是将计就计来欺骗我,无论什么选择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为了大义,这场胜利必须属于我!”
舒怀亚声线颤抖,为了三皇女设立孤儿院的提案,自己必须胜利。
而牌桌上的其他人,已经被舒怀亚唬得冷汗直冒,甚至是才大胜一场的胎记赌徒。
李维的表情只是麻木,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任何人能战胜自己,因为自己可是在作弊啊,等着吧……希尔德。
当第二局游戏一开始,底注被采血针抽取以后,上一局游戏取得胜利的胎记赌徒加注10毫升血液,接下来轮到的人也选择稳妥起见,跟注10毫升血液,每个人都被舒怀亚吓得不轻,在琢磨着心理战术。
轮到李维了,还是第一轮。
“李维……”
上一局桑迪因为李维弃牌并没有大动作,他瞄准的只是李维一个人。
没有人会在两张牌的时候选择看牌,要么是懦弱到一点风险也不愿承担的,要么是根本不懂扑克的傻逼。
李维选择了看牌,很垃圾的牌,一张黑桃7,一张梅花9。
“加注,100毫升血液。”
李维嗓音冰冷,采血针从血管内汲取着骇人的红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