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师兄说得对。”赵金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哼,既然他和师兄没关系,以后遇上了,我也不必手下留情。”
“哎,金山,你真要卷进去?”易阴阳叹了口气。
“师兄,不是我要卷进去,这一派的人有谁甘心啊,都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凭什么他们享尽资源,我们喝口汤都难,当初大家各为其主,那也是没办法,要说清算打击,也打击几十年了,应该收手了……哎,说到这里了,我就直说了吧,这次我来,就是要请你这个大能者出山,我们这一派都等着你来领头啊!”
“金山,你我同门一场,我给你交个底,如果是为了这件事,那么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要叙叙旧,我准备了好酒好菜,马上就端出来,咱师兄弟好好喝几杯。”
“师兄,你……你怎么就……”
赵金山还想劝说,可易阴阳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确实无法可劝了。
“喝酒还是走人?”
“算了,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赵金山心里郁闷
无比,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几个老小子还在庆都等他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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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色心作祟,果然回来了。”李枫走到猫市巷巷口,一眼就看见了停在单元楼下的出租车。
猫市巷这栋单元楼,建于古历上世纪80年代,原本是高祖区粮油公司的家属楼,90年代中期粮油公司搬离附近的高祖西街后,这里的住户也陆续搬离,有的把房子卖了,有的对外出租,后面住进来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人都有,这栋楼也成了高祖区最混乱的一栋单元楼。
李枫在楼下开启心觉,很快确定了出租车司机的行踪。
此时,一单元三楼一套两居室里,换上粉红碎花睡衣的红云正坐在床边,拿着勺子喂一个男人吃馄饨。
男人大概五十岁左右,双眼无神,面黄肌瘦,自颈而下盖着厚厚的被子,懒洋洋地斜靠在床头,任由红云一勺一勺把馄饨递进他的嘴里。
不一会儿,二两馄饨喂完了,红云拿过旁边准备好的毛巾,仔细为男人擦拭嘴唇和下巴。
“小红,你又去做那个事了?”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红云似乎有些害怕男人的问话,顿了顿才细若蚊蝇地说道:“嗯……”
男人听了红云的回答,眼睛里闪过既失望又愤怒的神色:“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自甘堕落!”
红云没有吭声,两行泪水却悄然滑落。
“小红,不要再做了,也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你不欠我的,用不着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不如让我死了!”男人的身子在被子里动了动,似乎是想伸手为红云拭去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动了几下,他并没有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平哥,我欠你的,一辈子都欠你的,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你也会不变成现在这样。”红云一脸怜惜地看着叫“平哥”的男人。
“哎,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平哥侧过脸,强忍着涌动的泪水。
“嗯,平哥,什么也别想,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红云不敢再说下去,这个话题,说得越多平哥会越痛苦。
出了平哥的卧室,红云到厨房清洗了碗勺,然后坐到客厅的破旧沙发上,点燃了一只女士“原烟”,和平哥的对话让她想起了很多往事,心情有些低落。
就在这时,出租车司机突然从客厅的窗帘后面冲了出来,迅速靠近红云,把一把水果刀抵在了她雪白倾长的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