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嚼着黄土,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众鬼,向其中一只饿死鬼。[ ]冷冷的问道:“说,刚才那个勾魂使者去了哪里?”
饿死鬼是阴间最低级的一种恶鬼,生前无不是活活饿死的存在。死后仍是本性不改,整天都是到处吸食不断,虽然可恶,但是最起码是容易对付的。因为这玩意胆子最小。
可惜这眼前的饿死鬼似乎有些骨气,根本就不看我,紧紧的盯着我,丝毫也不回答,我骂了声,因为担心张涵涵。所以心里急切,想了想,就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瓷瓶里面盛放的便是雄鸡血。是我从姥姥那里拿来的,以备不时之需之用,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发挥了这用途;雄鸡是阳间至阳之物,而雄鸡血更是如同硫酸。只不过这是对于鬼怪而言的。
我二话不说,揭开瓷瓶,直接就将鸡血陡然洒在了眼前饿死鬼的的身上,我看着眼前的饿死鬼粘上雄鸡血,痛的龇牙咧嘴吱吱冷叫不停,我冷笑一声,随后目光阴冷地看着它,冷声问道:“告诉我,快说,刚才那个白衣无常去了哪里?”
人善被人欺,这道理放在哪都是一样,此时的饿死鬼被我洒在身上的雄鸡血粘上,就像是硫酸一样,浑身就开始不停的冒出青烟,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呲牙咧嘴地十分痛苦,跪在地上不停地冲我求饶,大声喊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而已,阴司的事情我们如何知道,求上仙饶了小鬼,上仙饶了我啊!”
我呵呵冷笑,满脸森然,此时对我来说一只恶鬼又怎样?为了张涵涵我甘愿如此,我冷笑道:“你当真不知道?”
饿死鬼不停叩头如同捣蒜一阳,颤抖着不停:“当真不知,当真不知,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围在我四周的众鬼们,看到我出手狠辣,根本就不废话,脸上惊慌,呼啦一声就飘向远处,离得我远远的,根本就不敢靠近我。
我看了四周一眼,紧紧的拿着手里的雄鸡血,左手颤抖着攥着拳头,我看着四周瑟瑟发抖鬼魂,大喝道:“有谁知道,速速报来,我饶你们不死。”
四周的鬼魂这个时候也知道了我不是一般的常人,不知是人,就连鬼魂也是欺软怕硬的存在,顿时呼啦一声就纷纷跪倒再地,不停的叩头道求饶道:“小鬼不知道,小鬼真的不知道,求上仙饶命。”
我低下头,久久不在说话,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估计他们也没欺骗我,毕竟这些孤魂野鬼的确也不敢窥探无常勾魂,它们也没这胆子啊。
我心里漠然一叹,想了想,就放下了手中的雄鸡血,一挥手就冲他们喊道:“你们走吧。”说完,我想了想,就顺手把那个饿死鬼身上的雄鸡血用手轻轻擦去。
既然真的不知道,何苦又为难它们这些可怜的呢?
围在我身前的这些野鬼,估计会来饱餐一顿,只是没想到结果会这样,什么也没得到不说,还被我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么一收拾,二话不说,就往外散去身影,作鸟兽没影了。
我呆呆的站在的原地,我知道,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刚才的那阴死无常肯定是张涵涵。
我对自己的眼力非常的自信,再说除了姥姥和母亲外,张涵涵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人了,我又怎么会看错?
张涵涵的消息失而复得,我此时的心中怅然若失,刚才的一切就仿佛是做梦一般,我低声喃喃道:“张涵涵啊张涵涵,难道你真的不等我,就这么走了?”说完我;就拖着长长的身影,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丘一阳还在老太太的家里等着我。
丘一阳既然让我在晚上头七的时候看好戏,那么他绝对知道张涵涵的事情。
我觉得丘一阳对张涵涵的了解比我还清楚。
无论如何,我不管找不找丘一阳,还是自己去查,我都得要证明一件事情,张涵涵到底有没有去世,还在不在这个世间,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成为阴司无常的?我一定都要找到她,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找到她。
我欠张涵涵的太多太多。
回到老太太家里的时候,吴玲已经回到了家,正在他父亲的棺材前烧着纸,听到我开门声,转头看了眼,不由猛地转过头去,只是刚才看我眼神掩藏的那一丝不屑,让我收到了。
我没搭理她,直接忘丘一阳的房间走去。
“等等。”身后的吴玲竟然冲着我大声喊道。
我脸色有些难看,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一而再三的为难我,难道是觉得丘一阳的道行高,无法找丘一阳报仇,就想找我找场子不成?
可惜我不是软柿子,我回过头,冷冷的盯着她,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真的想找我报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