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咧，对方是不是喝肉汤了，怎么这么香！”一名负责放哨的流寇啃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杂面馒头，喝了一口凉水，闻着对面飘来的香气忍不住问道。
“是肉香，我也闻到了…...”旁边的流寇接口道：“刚刚王三从前面侦查回来，据他所雷家军士兵吃的是白面做的烙饼，喝的是肉汤，那香味让他差点不想回来了。”
“要是能喝到肉汤，我也不想回来，这可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的！”流寇咽了口吐沫道：“我都忘了肉的味道是什么了，这雷家军到底是什么军队，大炮犀利不说了，吃的还这么好。”
“管他吃的好吃的坏，直接抢过来就是了！”有人道。
“就是，雷家军也就是在大炮底下称雄，等他们走出来我们直接过去抢了，那样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过年了。”
“对去抢，抢他娘的！”周围的人符合道。
同河南的流寇一天只能吃一顿饭，精壮能吃两顿饭不同，在淮河一带混的革左五营吃的还可以，基本上都能一天两顿饭，只是和雷家军一天三餐，还有肉的待遇一比就不是一个档次。
不过已经习惯抢劫的流寇也并不在意，对方吃的好有什么关系，直接抢过来就是。
可以说长时间的流窜已经让老实巴交的农民失去了本质，蜕变成了有组织的抢劫团伙。
“进攻！”吃饱喝足的雷家军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排着纵队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向前。
出动的士兵大约有一万五千人，其余人在军营里进行防守。
“迎击！”看着雷家军一步步的朝前蹭，终于走出了船队大炮的防护，流寇们兴奋起来。
不用张献忠招呼，流寇集结起来的数万精锐部队就向雷家军迎了上去。
革左五营的装备颇为不错，不光有弓箭和鸟铳，就连大炮也有。
当然这不是红衣大炮，是弱一点的佛朗机和虎蹲炮，由青壮推着，跟在流寇的大军后面，不断和雷家军靠近。
至于张献忠的部队，虽然装备差点，但经过南征北战，其精锐程度不次于辽东的关宁军。
“停止前进，三段准备，大炮准备！”看着流寇迎了上来，雷家军在杨志的指挥下停下了脚步，大家开始整队，后面的炮兵部队开始进入阵地，做好射击准备。
正常的炮兵阵地因为要考虑地势，实现好的同时还要避免对方的炮火压制，布置好需要十几分钟时间才能完成。
但现在，欺负流寇没有远程火炮，仅仅三分钟，一个炮兵营十八门十二磅火炮就完成了布置任务。
“目标，对方大炮，开火！”随着炮兵营营长一声令下。
十八门大炮齐声怒吼！十八枚实心弹分了出去，流寇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因为土质的原因，实心弹弹跳的幅度不大，不过就是这样也够流寇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