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老师,我,我受伤了,凌羽打了我。”敢怒不敢言的凌阿聪梗着脖子,嗡声瓮气抗了仪。他心底有n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泥马,自己都伤成这样了,不仅没被关怀,还要罚站。拉偏架也不带这么拉的。’
“你有意见?一个半大小伙子,留点鼻血更皮实。凌阿聪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在这儿呆半年多了,怎么一点也不见你长进?你说凌羽打了你,有证据吗?我看到的是人家在后面默默修研功课,是你跟个疯子一样冲人家大吼大叫。”
‘老由头’就那样当着班里几十个学生的面,训斥着站在自己位子上,像个斗红了双眼的公鸡似的凌阿聪。
他就拉偏架了,因为此情此景,他曾感同身受。想当年,他年轻时,也因为禀赋过人,被凌阿聪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欺负过。
只不过凌阿聪除了嘴贱,冒冒失失外,并不会如当年那人一样背地里使阴招算计凌羽。可捋顺了毛,凌阿聪未来会是个可塑之才,捋不顺,他也很可能会步当年那人的后尘。
不知‘老由头’苦心的凌阿聪还能说些什么呢。他只得用自己的内劲止住鼻血,悻悻然地走到教室后面站着听课。
但是那股子怨念,在经过凌羽身边时,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凌羽,你给我等着。”
而凌羽自打‘老由头’走进教室,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在翻看着泰安给他的那本上古功法,等待着上课,所以凌阿聪切切实实被他丢进了太平洋里,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培训基地这边,经过凌阿聪这件事以后,班级同学对凌羽多了些敬畏,少了些鄙夷。
凌羽求学生活倒也还算得心应手,他在‘老由头’的指点下,将上古功法的精髓很快内化于心,体内的内劲处在一种要突破,又未突破的瓶颈期。
不过,凌羽并不焦虑此事,他是习武者,自然明白要冲破一个新的境界,不仅需要内劲,更需要时机。剩下的除了正常修炼,他要等的就是一个时机了。
在基地的第二周周五,男生寝室内,凌羽正收拾包裹,准备周六去跟沐辰他们见个面,因为马上又是十四天一个周期的暗杀日。商会高层所剩无几,他们得尽快商量出个对策,才能保全最后几个人。
可是,隔三差五就寻衅一番的凌阿聪却堂而皇之地来到凌羽的宿舍,将一封挑战书,扔在了他的背包上,“凌羽,我要和你决斗,这周六,学校后山的水库旁,不来的是乌龟王八蛋。”
“有病,我没时间跟你玩,你要是闲的无聊,可以去食堂旁边的电动室打电动,或着玩修真游戏。”看都不看信封一眼,凌羽左掌一扫,信封又完好无损地落到了凌阿聪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