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梦中,我和老丫的关系进展得很迅速,快得都令我乍舌。因为我们可爱天真的孩子已经可以帮爸爸妈妈打酱油,和菜贩讨价还价了。
外面一竿子高的地方挂着的圆球,出的辐射将我耀醒。
今天不是周日,是周五,上星期的周日我在加班,今天补回来,相当于周日了。
看了看天,我又睡去。睡觉是我生活最大的快乐和选择。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真的,已经被我用实践验证过了。
前次的那个夜晚,凉风习习,紧随佳丽后,行至数千米,我真的没感觉累,她也是
吧!可昨天慷慨过后的那一段艰苦独行,几乎让我的双足断掉。索性回来后买了张市区地图,根据比例尺精心计算,我家她家之间的徒步距离是17.83公里。
在这个交通达的大都市里,竟有一对浪漫的男女,用脚步丈量土地的方式让爱情萌芽。我想,如此下去,穿破一双结实的球鞋,才是我结束单身生活的开端。已经能感觉到酸痛的脚在被窝深处瑟瑟抖了。
得到一件东西简单,得到一个人就难了。平生大脑没这么卖过力,连睡觉都在上岗,害得我严重睡眠不足,整晚魂不守舍,时不时让幻觉骚扰我红通通的眼球。
我最痛恨正专注做某事时被强行打断。小解时瞥了墙上总是慢几分的懒表,当时是11点多,回来后倒头扎进潮乎乎的被窝。幻想着此时老丫已回了她的那个小屋,大概正睡得欢。
睡梦中的梦幻,如一出没有结局的连续剧。里面的故事要么很新颖要么很刺激,要么旧得了黄挂了尘。
我在我不知疲倦的大脑导演的故事中陶醉,并饰演了男主角。在一个很乏味的故事里,我只有一个动作,连台词都没有,就是站着看老丫睡觉。还好故事里有一盏明灯,我就不用演屁股和凉水的吻戏了。演着演着,突然有人敲门。睡的正香的老丫头也不回地大叫:不要出声,我要睡觉,讨厌!我惊惶失措,忙去阻止那家伙敲门。结果,从梦幻中的床上跌到现实的地板上。差点没断了的左臂出了疼痛的讯号,我才惊醒。正对着眼珠的是结着蛛网的天花板,有一只屁股挂丝的花蜘蛛正笔直地向我坠落。
这时,真的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能是谁呢?我的那些亲戚在父母没离开时就不常往来,除了借钱和报丧。
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光着脚丫子去开门,慌忙中也忘记只穿着背心和裤衩。
门外的人让我精神抖擞,不是来借钱或报丧的亲戚,而是老丫。估计她是按身份证上恒久不变的地址找来的。有一点让我失望,她没有穿我特意为其购置的连衣裙,还穿着带补丁的牛仔裤,浪费了我的良苦用心。
她对我没有曲线美的身体不屑一顾,我也对自己这副样子感到羞愧。很尴尬,右脚拇指不安地磨蹭着左脚拇指,把踩到的灰尘将老实巴交的左脚拇指抹得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