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把人质推倒在地,重新绑了起来。
“说吧。”
人质被阿乌推搡得大怒,他自从打娘胎出来,哪里经历过这种不敬?何况,没有他,哪会有蔷薇的金叶子?他们竟然如此不尊重金主。
阿乌盘膝坐在地上,看着人质:
“不要说你不知道我们和蔷薇达成了什么意向。你一定知道,如果没有这个信息交换,就是你搬一车金叶子来,我们也不会跟你们合作。所以,即使你的身价很值钱,在我们眼里也什么都不是。”
阿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人质眼前晃了晃,让他看清楚,那是一张千两的银票。然后慢慢的一张一张的继续向外拿,最后拿出的是包在油布里的厚厚一摞。
“看见了?老子不差钱。所以,并不稀罕撕了你这个肥票。把你那一套有钱人的优越感收起来。”阿乌冷冷的说。
人质有些吃惊,以至于吃惊的忘了害怕,他竟然咕哝道:“你这么有钱干嘛还狮子大开口?贪婪。”
阿乌不耐烦:“娘娘腔!既然你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勇气,那么就负责到底,把蔷薇那小妞该带来的信息拿出来。”
人质稳了稳心神,说道:“关于鬼子姜,蔷薇只知道一些基础信息。”
阿乌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鬼子姜本名叫姜子贵,是天行人氏。早年踪迹不详,门派不详,武功极为驳杂,功力很高。但是在江湖中口碑很一般,以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著称,传言他隶属于某个组织,专门替权贵和富商做事。”
“隶属于某个组织?”阿乌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非常感兴趣,问道:“什么组织?”
人质迟疑的说:“这只是传说。江湖中有一个著名的杀手组织,叫‘守夜人’,专门替人做些法外的极端之事,该组织非常隐蔽,收费极高,手段也极高,要杀死谁,就一定能杀死谁。对他们来说,人没有对错之分,只有死活之分。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很多,名人尤其多,从这些被杀死的人来看,完全看不出政治倾向和善恶标准,所以,只能说金钱才是他们唯一的标准:谁给的钱多,就杀死谁。这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
阿乌皱眉道:“鬼子姜这个人,不像你描述的‘手段极高’的样子。”
人质略微尴尬道:“所以说,那是传闻,因为无法证明。反正鬼子姜这个人,只要有人收买他,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那么,鬼子姜,黑衣人,或者说守夜人,为什么刺杀蔷薇的主子?”
人质说:“可能,背后有阴谋?”
废话。
阿乌默默思考,鬼子姜是守夜人?怪不得那些黑衣人在雪地里还穿黑衣服,也许是守夜人的一种特殊装束?可是,守夜人为什么要杀自己?是谁在买通他们?金主是什么人?
少主肯定不是这个金主。如果他是金主的话,早就杀死自己了,也不会留着自己,放纵莫达变着花样救自己一路了。
少主肯定是鬼子姜的主子,或者说雇主。如果鬼子姜是守夜人,他和少主只是雇佣关系,那么,鬼子姜认识自己就不等于少主的人也认识自己。这个逻辑很简单。
这岂不是说,少主这条线就此断了?但是,为什么阿乌心里隐隐觉得鬼子姜和少主,关系没有那么简单呢?毕竟,这是唯一一条确定的线索。
还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个可能,阿乌后脑勺开始隐隐得痛,他的心不由自主沉重起来。
这个可能性,他一直不愿意去想。可是此时此刻,在捋顺了少主这条线索后,剩下的守夜人这条新线索,他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这个他不愿深思的可能性就是:如果鬼子姜属于守夜人,鬼子姜又认识自己,那么……自己也有可能是守夜人啊!
联想到自己出现时的场景,对黑熊的利用,自己的身手,对毒药的熟知,变脸的能力以及一些跟踪的技能,阿乌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