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悲从中来,说:“不……不知道。”
二爷赵乙瞪着他。
小猪心中一动,想起赵乙的名声,这世上加入还有谁能治失忆症的话,赵乙绝对要算一个,于是马上恳切地说:“他,失忆了。”
二爷瞪大了眼睛。
什么?失忆?
这真是一个出人意料、但是又合乎情理的说法!
二爷马上从鼻孔里冷笑一声:
“手腕拿过来。”
这是要把脉验真伪了。
阿乌略一忐忑,就把手腕递到二爷跟前。
二爷闭上眼睛,沉默地感知着阿乌的脉象。
嘴巴会撒谎,脉象不会。
从脉象看,他没有撒谎。
之所以闭上眼睛把脉,是因为二爷心里已经掀起了巨浪。
失忆!原来是失忆了!怪不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谁也不认识了。
居然碰到这样的事情!
但是,在这节骨眼上失忆,那不也是很可疑?
而对于他自己来说,相当于奔跑到悬崖边上突然眼睛瞎了,危险的很。
二爷问道:
“原因?经过?”
阿乌说:“原因不知,经过也不知。”
但是,他把老莫达说的那几条原因说了一下,还给二爷看了后脑勺上留的印记。
二爷心中叹息,原来真的失忆了。原本的愤怒,马上变成了忧虑。这人真的与赵胖子渊源颇深,但是这小伙子自己又不确定,问来问去的,到底怎么回事?
他心中一动,说:
“我也问你几个问题,你知道什么就回答什么。心里放松,不要抗拒。如果抗拒,或者阻挠,或者撒谎,你的心神会受到更大的冲击。能做到吗?”
阿乌问:“你要做什么?”
二爷坦率地说:“我要做个简单催眠,进入你心里,做个测试。”
小猪担心的问:“会很危险?您……不会伤害他吧?”
二爷说:“不会。你可以在旁边看着。”
……
一柱香点起来。
二爷拿出两块小小的铁片,极轻柔、极单调的敲着。
阿乌盘膝坐在地上,盯着这袅袅青烟,听着那铁片声,神色渐渐放松。
二爷的面色也和蔼宁静下来。
二爷开始问:
“你会下毒,是吗?”
阿乌:“是的。”
二爷:“刚才袭击我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毒?”
阿乌:“银魂散,不过我还掺进了一点白草末。”
二爷心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没解开。
二爷:“为什么要掺进别的东西?”
阿乌居然笑了:“因为师父说过,毒性同药性,每种药物的配伍,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多尝试,会产生不一样的效果。”
“毒性通药性?”二爷一震:“你师父是谁?”
已经捂住口鼻的小猪也在关切的看着阿乌,师父?从来没听阿乌提过他还有一个师父。
阿乌:“师父是……他不让说。”
二爷:“你自幼跟你师父学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