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乌接着说:
“后来的时间,我就一直‘死’在极北的披甲人之地,没有回昊京,直到去年我哥哥出事。
我哥哥送出来的情报表明,叛国者就在高层,身边不知道谁就是隐藏的叛国者,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不可信。
我假死的消息瞒得了别人,怎能瞒得过圣皇?所以圣皇启用我这个绝无可能、并且已经死去的人。我答应出来帮圣皇办事,圣皇答应不再追究。
我在昊京是个昙花一现的人物,又是死囚,记住我的人应该不多。在你们情报界又是个从没出现过的人,具有伪装成棋子的天然优势。
于是赵胖子胖哥将我封闭起来,他亲自教导,从武功到下毒,从伪装到追踪术,密集的把我集训了一段时间,然后给了我新的身份,我就以另外的面目出现了。”
阿乌摇头自嘲的一笑,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招式厉害,但是身上没有半分内力了。他半路出家,从零学起,当然不成。
但是,正因为他不是正宗的尚虞处出身,他也没有他们的思维定势,有他们不能具备的优势。
二爷眼睛里精光一闪:“那么,你就是前一阵子好几个部门都追踪过的偷兵部密图的谍子了?连我们都卷入其中,大张旗鼓的截杀你,你造了好大的声势。”
阿乌摇头笑道:“不把诱饵做的如此逼真,怎能瞒得过那个要吞饵的人?”
二爷看着他:“你也不怕追杀成真,真的杀了你?”
阿乌说:“真的差点被杀。关键我还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谍子。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我演得特别逼真?那条要钓的大鱼,差点就出现了。”
阿乌就把白驼城内发生的事情讲给了二爷听。
二爷点头:“原来如此。”然后问道:“下一步如何行动?既然你和赵胖子都到了白驼城,想必那个叛国者也到了白驼城。”
阿乌说:“他必将在接下来的划界中出现。前期我和赵胖子已经织了一张大网,将这个人诱出了头,所以,他一定还会出现的。”
阿乌说:“你们前期的情报中,可有一个叫胡柚风的人?”
二爷摇头,然后说:“赵甲在昊京主持情报,可以马上从他那里调。”
阿乌说:“不行。”
他雾沉沉的眼睛里闪过精光:“赵胖子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你们第8处里面有内鬼。”
二爷说:“你怎知道我不是内鬼?”
阿乌说:“赵胖子死的时候,你还在草原上转悠呢。所以,他一定不是你杀的。而且,从我们这里得知赵胖子死了的消息之后,你的表现证明你不是内鬼。”
是的,内鬼自然知道是谁杀了赵胖子,不必像二爷那样费尽心思试探。
二爷又问:“那么,赵甲?为什么也不能用?”
阿乌揉了揉眉心:“如果赵甲那样可用,赵胖子一定会把他带到草原来的。因为,这次事情,草原才是主战场。”
二爷说:“那你说吧,下一步如何行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自己放进了这次任务中。
阿乌将嘴里咀嚼的一根草根一口吐出:“这计划已经七零八落,还谈什么绝密?改一改也无所谓。”
二爷瞪着他:“这是圣皇定的计策,你敢随便改……还如此漫不经心?话说,你怎么胆子这么大?”
阿乌说:“我几经生死,被圣皇捉来拿去的好几遭了,不想再进入朝廷。我只想找出那个人来,报我深仇。我既不想做官,管他作甚?二爷,你想做官?那么这场大富贵我就送给你。”
二爷道:“我黄土埋脖子的人了,不想找那些不自在。我的手艺,已经给了你和猪丫头,第8处的老四也学过点皮毛。我也没心事了,我老了,想回家了。”
阿乌说:“那我们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