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陪绿珠吃过早饭,陆玄楼便出门往宗人府去了。
大魏宗人府乃皇族所在之地,与大魏官员、勋贵极少往来,因此门前也颇为清净。
来到宗人府,陆玄楼自报家门,迎诸多宗族子弟的冷眼,陆玄楼身躯笔直、步伐坚定,全然不顾身后的指指点点和唾骂之声。
俄顷,陆玄楼便出现在宗人府藏经阁前,经过层层盘查,陆玄楼终于步入藏经阁中,入眼便是一排排高大书架,书架之上摆满了书籍,沁人心脾的书香与沉淀数千年的历史气韵无处不在。
陆玄楼靠近一张书架,粗略打量一番,这些书籍并未分类,三教经文与武学功法混乱排列,甚至有诗词歌赋夹杂其中。
“暴遣天物啊!”
陆玄楼暗自摇头,随后一言不发,游荡于书架之间,寻找适合自己的武学典籍。数个时辰之后,陆玄楼两手空空,要再百万卷图书中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两卷,犹如大海捞针啊!
又转过一排书架,陆玄楼便看见一位满头银发、身躯佝偻的老人,趴在一张长梯上擦拭书架上的灰尘,老人身形颤颤巍巍,就好似秋风中落叶一般。
陆玄楼伸手扶住长梯,忍不住对老人说道:“老人家,悠这点,要是掉下来,把您摔坏了可就不好了。”
“你放屁,我老人家就没有掉下来过。”
老人低头,露出满是缺口的牙齿,张口就骂,完全不讲道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陆玄楼也不惯着老人,当即骂了回去,可是老人颤颤巍巍的身体,总是让人胆战心惊,可是一想到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陆玄楼不由出声说道:“要不您老人家休息休息,我替你打扫打扫?”
“善!”
老人应声,麻利地爬下长梯,将手中布巾递给陆玄楼,寻一块空地坐下,摸出一杆烟枪,美滋滋的翻云吐雾,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陆玄楼目瞪口呆,他有理由怀疑他被骗了,而且这老人还是个惯犯。
话已出口,便如覆水,再难收回,陆玄楼黑着脸爬上长梯,替老人清理灰尘。
太阳升起又落下,直到月已中天,陆玄楼满脸幽怨,在老人的指教下,他已经熟练的掌握清理灰尘的技巧,可是武道功法却是毫无头绪。
“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么没见过呢?”老人笑问道。
“晚辈陆玄楼。”
“原来是你啊,倒也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堪。”
老人摇头说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风言风语果然害人啊。”
见老人为他说话,陆玄楼羞愧难当,前身所做荒唐事很多,而且件件铁证如山,容不得他辩解,陆玄楼只能默默抗下所有。
“老人家,您误会了。”
陆玄楼苦笑说道:“我以前行事确实荒唐,风言风语应是真言真语。如今我有心悔改,所以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