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陆玄昭目送晋王陆玄成离去,他并不认同晋王陆玄成的决定,并未率军随行,却也做出了回应。
“命三川骑兵抵抗楚军,为晋争取时间,一个时辰后,全军北撤。”
两山之中,有楚国伏兵近四十万,此刻倾巢而动,山林震荡,哀兵之气,不可轻也。
三川骑兵三五十人一组,摆出阵法,与南楚军卒凶猛厮杀,在他们脚下,便是不顾一切突进的大魏铁骑与耶律骑兵。
北蛮降卒本是骑军,马背功夫,造诣极高,马下功夫,却是稀松平常,不善密林之战,且寡不敌众,竟然被南楚军卒压着打。
然而北蛮军卒剽悍也非比寻常,眼见袍泽被屠戮,有军卒暴起,好似一头蛮牛,推着数位南楚军卒向后,竟一头跌进通道中。
不等他们起身,便有长枪递出,不分敌我,悉数钉死在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偶尔有人躲过长枪,下场却更为凄惨,被战马践踏成肉泥。
厮杀声中,时间流逝极慢,就在三川骑兵难以为继的时候,最后一个大魏铁骑越过此处,身影消失在远处,北寒牧九如释重负,带着川骑兵向山下狂奔而去。
一场大战,三川骑兵死伤无数,北寒牧九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些人都是北蛮最出色的战士,不曾死在大魏铁骑刀下,却死在南楚军卒剑下,这是一场难以接受的失败。
“报!”
就在此时,探子匆匆而来!
“启禀太子殿下,我军后方突显大队人马,疑似南楚难民,正向此处而来。”
晋王陆玄成一语成谶,太子陆玄昭顿时皱眉。
“末将请战!”
密林一战,三川骑兵折损无数,北寒牧九有气难消,此刻正是发泄时候。
太子陆玄昭摇头说道:“此战三川骑兵折损无数,尚未修整,不宜再战,姑且避其锋芒吧!”
正所谓哀兵必胜,南楚难民含恨而来,那怕是三川骑兵也难以轻易应付。
三子夺嫡,先入楚都者为帝,三川骑兵是太子陆玄昭的底气,因而不愿再战。
陆玄楼摧城后,江水横流,南楚百姓家破人亡,心中怨气,岂是一饭之恩所能抵消?
白行简因而留下一支暗兵,潜伏在难民之中,三言两语便挑动难民,扛起锄头、折断树枝,结成一军,此刻也向魏军发难。
“第一次当将军的感觉如何?”
东玄宗赵怀素揶揄问道,南楚已无可用之将,真武宗许墨摇身一变,成了领军大将。
“还不错!”
许墨点头说道,虽然麾下军卒不堪入目,但这种感觉却是新奇,许墨乐在其中。
“报!”
两人说话之时,亦有探子前来。
“启禀将军,乌山、莺山一战,丞相大败魏军,魏军残部,此刻已向北撤退。”
许墨顿时精神抖擞,自从成为将军,他似乎还没有打过一场仗,不由问道:“冲我们来了?”
探子说道:“魏军不知何故,避开我军,迂回向北撤退。”
“全军听令,全速行军,截断魏军退路,与丞相南北夹击,全歼魏军。”
许墨说道:“宋郡之战、大江之战,处处被陆玄楼压制,实在别去,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将军,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