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说笑了!”
刘舒楠微微皱眉,宝钱虽然价值不菲,但黑袍山年境界不低,身为绝巅巨头,岂会没有这点家底?
陶一山解释说道:“刘姑娘有所不知,我这兄弟是外乡人,初来乍到,不知中州风土人情,哪有宝钱在身?”
“宝钱是中州独有之物,这位公子是他域修士,没有宝钱在身,倒也说得过去。”
刘舒楠说道:“他域修士午远游中州,身为中州修士,我自然欢迎之至。只是天骄商会向来是在商言商,规矩不可破,还望公子见谅。”
“理解!”
陆玄楼笑道:“敢问姑娘,可否以金银代替宝钱呢?”
刘舒楠摇头说道:“金银是身外之物,宝钱有修行之用,两者不可相提并论,我天骄商会赚得是宝钱,不是金银。”
“公子既无宝钱,不妨饶道而行。”
刘舒楠继续说道:“对于公子这种境界的修士而言,不过是花费一些时间,多走一些路程罢了。”
“刘姑娘还是有所不知,我弟妹并非修士,这一饶,那就是三五年的时间,受不得辛苦与颠簸。”
陶一山说道:“我与陆兄弟一见如故,好似知己,我替他付了宝钱就是了。”
刘舒楠笑道:“陶兄仗义疏财,我天骄商会自然会将人平安送到北边。”
“十枚宝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可要想清楚了?”
丘敬双骤然出声,满脸戏谑,“为了这次修行,你砸锅卖铁,凑了三十枚宝钱,替陆玄楼出了十枚宝钱,此次修行就要大打折扣。”
“修行固然重要,却也比不得朋友重要,况且以我的天赋,迟早要被仙门强者看重,不差十枚宝钱。”
陶一山朗笑出声,那出一袋宝钱,就要替陆玄楼付账,却被陆玄楼阻拦。
“宝钱的事,我自有办法,陶兄不必破费。”
“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有个屁的办法。”
陶一山说道:“饶道而行,千万里路程,你不怕吃苦,也舍得弟妹受罪吗?”
青芜不愿陆玄楼为难,轻笑说道:“与夫君同行,青芜甘之如饴,陶大哥,还是将宝钱收起来吧。”
“弟妹如此懂事,这笔钱,我就非出不可了。”
陶一山笑道:“就当陆兄弟欠我一个人情,来日请我多喝几次好酒就成了。”
“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丘敬双冷笑不已,陶一山与陆玄楼不过是萍水相逢,帮忙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上赶着帮忙,那就是愚不可及。
“陶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人情我也欠下了,但真不用陶兄破费。”
陆玄楼扭头看向刘舒楠,问道:“刘姑娘,我以修行之物作抵,如何?”
“自无不可!”
刘舒楠说道:“公子若有天材地宝,尽管拿出来,天骄商会评断价值,多退少补。”
“那不知此物作价几何?”
陆玄楼抚袖之间,猛虎刀赫然在手,随手挡在桌案上。
这件道兵曾经是陆玄楼的底牌,然而陆玄楼修成剑道天命,且有一座剑阵傍身,猛虎刀犹如鸡肋,在陆玄楼手中毫无用武之地。
猛虎刀响起阵阵刀鸣,道韵弥漫而出,散发着恐怖的力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