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再看阳春一眼,就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苏玉呆的时间,可不短。她在想这个事。她把这个事的前因后果都想了。
苏玉从卫生间出来时,阳春的目光投了过去。今天,这个进去到出来,时间也太长了些吧。干吗呢?
“你这样盯着我,干吗?”苏玉可是要问了。
阳春想说,苏玉,你今天进去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吧。
想是这样想,阳春没法问出来。两个人,毕竟还不是两口子。有些话,是不可以随便问的。
苏玉问:“是不是发现,我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些?”
“啊。没有吧。”
“不老实。”苏玉这样说了,却笑意绵绵地。能被阳春这样关注,是件不错的事情。
阳春这就手摸了头。我有不老实吗?
这两个人的关系,说起来,真有些奇葩。都是这个年龄段上的人。阳春才三十出头。苏玉也才二十六岁。两个人在个屋子里生活,竟然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就他俩现在的关系,要是说出去,谁也没有碰着谁,可能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事实上,就是这样,真的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这话,夸张了。
两个人的往来还少吗?一个桌子上坐着吃饭,用着共用的饭碗。只是,两个人至今各住各的房间。有点类似于租客之间的关系。
苏玉说:“我在想,牛发强设的这道坎,我们怎么才好跨过去。”
阳春摇头,说:“很难跨过去。”
“你有说过的。天无绝人之路。没有过不去的坎。”
“那是大道理。”
“我们商量一下,或许有办法。”
阳春还是摇头,说:“算了吧。我也想过了。没必要理睬他。我可以在城区拿一块地,拿小些的。”
苏玉看着阳春。
阳春回避了苏玉看过来的目光。
“你真的喜欢那块地?”
“也不是啦。”
“你没有说老实话。你看着我的眼睛。”苏玉的声音有所提高。
阳春就把目光移到了苏玉脸上。
苏玉说:“阳春。我现在,就听一句话。我和那块地,对于你来说,哪个更重要?”
“这不可以比吧。也没有比较的意义吧。”
“有!”
“”
“先不管这种比较有没有意义。你就直接说出来。我和那块地,哪一个更重要。”
这就是为难阳春了。不好说啊。
说苏玉最重要,这意味着什么?就是变相地表情达意。说那块地更重要,哪苏玉这些日子照顾小孩子阳苏,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
如果,前面没有苏琼的离家出走。或者,苏琼因为其它原因,不在这个世界上。阳春不会排斥苏玉。从各方面看,苏玉是个不错的女人。
就是因为苏琼的事情在先,连带了苏玉。
阳春也曾经试着说服自己,苏玉与苏琼不一样。他也找出一个个事例,但都是说服无力。最终还是因为两个人的脸型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苏玉就成了苏琼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