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约定的小饭馆里见面。
阳春先到的。这很自然。这个聚会,是阳春提议,再则,他打了电话,直接就到了小饭馆里。另外两人,不可能接了电话就脱身。手上多多少少还有些活要处理。
现在,三个人不是每天都碰面。一个月里,也就见面一到两次吧。算是开个小会什么的。至于在一块吃饭,基本上没有。
钟庭先梅得福一步。
进了这个小饭馆,钟庭问了这里的老板,就进了一个被指指了的包厢。这个小饭馆里有三个小包厢。
发现是在包厢里,钟庭是要问的。
“阳总。今天是个什么日子?”钟庭的言下之意,这好好地,怎么想起来请他和梅得福吃饭。
随后而来的梅得福也问了,“阳总。你怎么想起来请我们吃饭?”
阳春哈哈,说:“这些日子,我玩摄影,虽然没有参加评奖,但好歹,展会上给了我面子,让我的作品打头条。怎么的,也得请你俩来吃个饭。”
这显然就是托词。玩摄影,也要请客。要是这样的理由,每天都可以找一个理由出来的。
“说笑话了。”阳春又说:“这些日子,你俩把公司的一摊子,支撑起来,挺不容易的。我得感谢一下吧。”
梅得福和钟庭相视而笑。显然,阳春这还是托词。但从阳春的笑意中,他俩已经看出来,可能会有什么好消息宣布。
“得。我也就不卖关子了。”阳春又说:“是这样的。这些日子,我总算没有白忙活。那片芦苇荡,也就是那块地,总算拿到手了。”阳春这样说了,心里却是格噔一下,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关于那块地,梅得福和钟庭后来也听说了的。当时,阳春只是一说,他们也没有做过多的追问。在他俩看来,阳春是老板。当老板的说事,他们听着就好了。
现在,老板说把那块地拿下了,他俩可是要做瞪大眼睛的表情了。他俩都是这个城市里的人,一个在城里,一个在城郊。对于那片芦苇荡,应该算是知晓的。那个面积,可是不小啊。
钟庭还是多问了一句,“阳总。你是说,芦苇荡的全部吗?”
阳春点头,同时,给大家分发了香烟,一人一支。
梅得福说:“面积不小啊。”
“七百三十亩。”阳春这样说,似乎觉得没有说明白似的,就又加了一句,“零点五平方公里吧。”
对于亩数,钟庭是熟悉的。他自小就生活在农村,就是跟土地打交道。每家每户,分到手有多少亩田。对于田亩的概念,比阳春,也比梅得福清楚。
“我的天啦。七百三十亩。”钟庭就是一个惊呼了。
对于田亩,梅得福的概念不是很清楚。但对于平方公里,还是有概念的。他也有了同钟庭一样的表情,就是惊讶。
他们一致的看法,就是,金之塔公司接下来,要做的,再不是小敲小打,再不是帮人家打小工。
现在,钟庭带一帮人,做的就是零星的小工活,这里做半个月,那里做几天。梅得福带着一帮人,虽然在帮市一建做工程,但性质上就是打小工。
当他俩听阳春说拿到了那块地后,而且是那样大的面积,就兴奋起来。他们有像样的活做了,而且,这个项目一旦做起来,起码也得好多年。
钟庭说:“那样大一块地盘,我们公司,起码要做上十年八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