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芹自然而然的跳到下一个议题,“8月的鸣程海鲜结算款已经汇总,1号结算。”
“前25天日均销售额15.2万,这几天销售额翻倍,日均31万,预计总收入570万,预计的结算款399万。”
李鸣算了一下,8月剩31号这天,总体的营业额和梁芹估计的差不了多少,就在文件上签字。
1号就能拿到结算款,那买岛的钱就有了,贷款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在脑后。
梁芹汇报完工作就回北区办公,公司的小事安排妥当,大事留给张禾回来处理,李鸣满意的躺在老板椅上转动。
“张禾回来后,该怪我懒,还是很满意留权给他呢?”
.....
“卡洛斯,你真的要卖渔业公司吗?”
张禾站在落寞的码头上眺望,嘴里放荡不羁的叼着雪茄,一副大佬做派。
“不卖还能怎样?男的给独贩集团当打手,女的去卖?”
卡洛斯没接华国大老板给的雪茄,而是抽自己的骆驼烟。
有香烟就有故事,张禾就在码头上,听着卡洛斯讲诉自己的一生。
卡洛斯祖辈都是农民,20年前家族还经营着一座小农场,不过从自贸协议签订的那一刻,不止墨国的命运,连他家族的命运也已注定。
签定贸易协议前,美利坚农民生产一吨玉米的成本是92美元,墨国农民生产一吨玉米的成本是258美元,签定协议后,墨国的农民们直接宣布破产。
除了偷渡到北方,和给独贩种草,墨国农民再无活路可走。
卡洛斯选了一条看似光明的路,卖掉农田,举家搬到下加利福尼亚州的海边,这里海鲜资源没加勒比海岸丰富,成本也竞争不过北加州,但起码日子能过下去。
可惜终究是一条死路,近海资源消耗殆尽,只能深入大海捕捞鲍鱼、红龙等高档海鲜,那就需要大船,需要一批精壮的渔民。
特别是鲍鱼捕捞,只能是人工潜水捕捞,捕捞季节只有半年,技术要求,成本也高。
海鲜捕捞也讲究国力,没有国力支撑,渔民买不到先进的技术装备,更买不到优质的大渔船。
卡洛斯海产公司当然干不过北边邻居,一到捕捞季节,北边邻居就过来抢海鲜,美利坚当惯霸主,行事当然霸道,压得卡洛斯苦不堪言。
海产公司只能够维持生存,无力更换渔船升级基础设备,同时人才也在流失,精壮的渔民要养家糊口,辞职后不是去种草就是当枪手。
公司设备老旧,员工只剩老人,卡洛斯坚持不下去,在张禾到来前,就已经决定出售海产公司。
不过现在全世界挥舞钞票的华国人来了,卡洛斯又看到了希望,在码头讲起悲情的故事,希望这次能打动眼前的华国有钱人。
张禾对他的话,生不起一丝同情心,拉美人的民族性极差,就算来几场嗡嗡嗡都不一定能改造成功。
张禾更没有拯救他人的动机,他是资本家,是来赚钱的,不是白左圣母,况且也没见几个白左圣母,要拯救拉美的穷苦人。
只能说天堂太远,离美利坚太近!
“卡洛斯,你的公司、码头、渔船,一文不值!”
卡洛斯听闻更为绝望,“不过,我可以帮你一把,作为你的债主,我应该得到一份回报。”
“你先别答应,你该听听我的条件。”
“每三天发出一批红鲍鱼、红龙等高级海鲜,只需要一半是完好,出关手续必须你自己搞定。海鲜是你卖给我,我再卖给你,你再出口的。”
卡洛斯脑子转不过来,怎么要求如此的古怪,不过眼前是自己的唯一机会,不懂也得装懂,“我明白了!”
张禾早在墨国首都注册一家海鲜代理公司,当场和卡洛斯渔业公司签下渔业协定,给他支付一笔5万刀的预付款。
同时卡洛斯渔业的码头渔船等固定资产,都抵押给了海鲜代理公司,张禾也不怕他吞掉5万刀就跑路。
“卡洛斯,我只待3天,你尽快组织货源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