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走快点!”
两名捕快手握长刀,催促着走在前方的周知路。
周知路无奈的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这县衙大门旁。
望海县虽是偏远小县,但县衙乃是朝廷显示威严的地方,自然不会太过寒酸。
在县衙大门的两旁,立着两对高大的铜狮雕塑,目光如炬,气势磅礴,仿佛随时能够扑向前来的犯人。
毕竟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周知路只觉得嘴里一片干涩,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绕过照壁,穿过一条甬道,便来到了县衙的大堂。
只见在大堂两侧的抱柱上,有着一副楹联。
“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而在大堂的正上方,则挂着一块牌匾,书写着“望海县正堂”五个端庄大字。
“进去!”
捕快双手猛地一推,将周知路推进了正堂内。
踉跄了几步后,周知路站稳了身子,心中一阵恼火。
感受着来自县衙两侧衙役们的视线,周知路挺胸抬头,心中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你还能硬泼我脏水不成?
“啪!”的一声脆响。
只见端坐在县衙里头的方县令拿着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喝道:“周知路!你可知罪?”
周知路内心中冷哼了一声,不卑不亢的回道:“敢问在下何罪之有?”
“夜闯民宅,偷窥陈府房事一罪你可认?”
周知路:“……呃,草民知罪。”
方县令紧跟着便问道:“那你又是为何杀害陈府一家?”
周知路眉头微皱,断然否定道:“草民只是夜窥陈府,但绝没有伤害陈府任何一人!”
“哼!无缘无故夜窥陈府,次日陈府便惨遭灭门,你说你未伤陈府一人,这让本官如何信你!”
“夜窥陈府所为房事!当晚被捕快发现后,草民便立刻逃离,那晚巡查的捕快也可证明。”
“但谁能保证你当晚没有再回来对陈府下手?”
“可草民没那实力!陈府护卫不少,若以草民的身手,岂能杀得了那些人!”
“那你必然有着同伙相助!还不快老实交来!”
“草民和陈府无冤无仇,又何故要去谋害他们?!”
“无冤无仇不过你一人之辞,谁知道背后埋藏着怎样的血海深仇!”
“若真是草民所杀,那草民又何故留在住处,远走天涯岂不更好?!”
“兴许你正是打着这种侥幸心理,但却被本官一眼识破!”
周知路闻言不禁气急,恼怒道:“大人您这是何意?为何认定了凶手就是草民?案发现场可有草民的痕迹?可有他人看见草民或那子虚乌有的同伙?草民自小在望海县长大,与陈府是否有怨岂不一查便知?杀了人还留在住处,这等心理对草民又有何好处?”
刘县令宛若噬人的狮子一般,急不可耐地说道:“本官断案二十余年,一眼便看出你身上有着重大嫌疑!你不仅谋害了陈府上下,还伪装成鬼怪谋害百姓的样子,更是故意留在了原住处,想要借此蒙混过关!如今更是恼羞成怒,岂不是证明你心怀鬼胎!事到如今还敢顶嘴,怕不是要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