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自己面前发脾气，冲着父亲大吼大叫的赵乐瑶。
张杨终于弄懂了，这个冻得鼻青脸肿的二十八岁冷美人想要干嘛，她正在拼尽全力，想要替自己挽回即将失败的一切。
张杨沉默了。
心中的骄傲和自负，在这一刻变成了五味杂陈。
看着她为自己赌上了一切的样子，张杨并没有阻止，而是默默选择了接受，然后一个人走到了店铺门外。
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张杨在纠结中打给了自己的女朋友：“薇薇嘛，雾太大了，你下午再来上班呀。”
“嗯，就这样，注意安全。”
挂上了电话，张杨脸上忽然火烧火燎的，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十分无耻而又自私的事。
而这因为严重污染而引起的浓雾。一直到上午十点才彻底散了。
雾才刚散。
混乱的交通才刚刚恢复了正常，赵乐瑶便向着张杨叮嘱了几句，然后便开着她的大奔走掉了。
她说要去和亲哥摊牌。
这纷乱中。
张杨站在西施小卖部门外，看着又开始忙碌起来的人们，再一次变得沉默。
一天的忙碌过后，当凄迷的夜色终于降临，头道：“两个小时前，天宫夜总会的老板娘被抓起来了。”
陈静身体微微一颤，用发白的手又拿起了一瓶啤酒，然后默默的喝了起来。
从地狱到了天堂，又从天堂回到了地狱。
这大起大落的人生，让陈静看起来有点慌了，却强自镇定的问道：“我会怎么样，会坐牢嘛？”
张杨也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擦了擦嘴巴，然后便大咧咧的说道。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又不是组织者，顶多被训诫一下，罚点钱……屁大点事儿！”
事到临头。
张杨心中反倒不纠结了。
一口气灌了半瓶啤酒，张杨擦了擦嘴，然后洒脱的问道：“好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陈静也似乎解脱了，略带着一丝放纵的笑道：“没想法……老老实实认错，接受处罚，然后东山再起呗。”
“这就对了！”
张杨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夸奖了起来：“静静呀，你是真的长进了，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人呐，谁还没经历过挫折，经历过这一次挫折之后，成功都是早晚的事。”
陈静默默的听着。
可是她很快又撇了撇嘴，看起来有些不服：“凭什么呀，有些人明明坏事做绝却不会受到惩罚。”
“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愿意卖，有人愿意买，我愿意作践我自己也不行嘛？”
“凭什么要我遭这种罪？”
或许是酒后吐真言。
看着她微醺中的满腹怨言。
张杨竟然无言以对，只好敷衍了一句：“行了，不说这些了，没意思。”
这时陈静忽然想到了什么，突兀的问了一句：“赵乐瑶到底什么意思呀，怎么一大早就跑来找你？”
张杨皱起眉头，并不想解释。
可陈静却忽然又说道：“其实……我真的很不想劝你，这样子会显得我很自私。”
张杨眉头微皱，不太高兴的说道：“劝我什么？”
可陈静却更加放肆了，腻着声音说道：“劝你和薇薇分手，然后去找你的瑶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