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你以后没事别瞎发什么朋友圈，注意保密！”乔安娜埋怨着，“这下露馅了吧？</p>
女朋友看着，心里非得想，哎呦，骗我呢吧？不定上哪里浪去了。早上给我发在海边的照片，晚上就回来听演唱会了。</p>
听演唱会还不带我，跟着美女领导和美女同事一起去，也不和我一起，非得把我哄回家，我算什么女朋友呀，分手吧，心累了，嘤嘤嘤！”</p>
乔安娜说得宁寅宵脸上一阵难堪。</p>
他也没想到，艾琳会突然出现。</p>
“艾琳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陈青黛说，“乔老师，艾琳博士是相当有心胸的。”</p>
“呦，你这丫头，还挺会替正宫说话，”乔安娜摇头晃脑地说，“要不是我了解你是傻狗二号，还会以为你对傻狗一号宁寅宵有心意呢！”</p>
这两句话怼的陈青黛一阵脸红，接不上话了。</p>
“幸好乔老师反应快，把话给圆上了，才没让事情变得尴尬。”周惟志拍着乔安娜的马屁。</p>
“那是！要都是像你这样的书呆子，脑子一点都不知道变通，死心眼，今天连买票都买不到，那什么事情都别干了！”</p>
一句话噎得周惟志也是惭愧万分，无言以对。</p>
一向毒舌、热衷于抬杠怼人的乔安娜，口角一通，又得了胜，心满意足地翘着两根马尾辫，蹦跶蹦跶地一路走回体育馆。</p>
三个人垂头丧气地跟在她后面，曼巴跟在最后。</p>
眼看快到体育馆了，曼巴拽了拽宁寅宵的衣襟。</p>
“怎么了？”宁寅宵低头问道。</p>
曼巴指了指体育馆对面的一栋楼。</p>
宁寅宵看到，楼下有个卖烤冷面的摊位。</p>
“饿了？”</p>
曼巴摇了摇头，说：“大哥，你看那墙。”</p>
宁寅宵仔细端详，这是一栋非常普通的三层建筑，像是某个老旧单位的办公楼，现在已经几近废弃了。</p>
虽然有几扇窗下的空调还在运转着，但整栋楼都显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破败不堪。</p>
这栋楼临街的墙面上，好像有一些隐隐的涂鸦，但都被清洗过了，只剩下淡淡的痕迹。</p>
见宁寅宵没有看明白，曼巴指了指自己的眼罩。</p>
宁寅宵明白了，用肉眼是看不到的，要用神识视觉。</p>
他喊住乔安娜几人，走到路边，慢慢放松，释放自己意识与肉体的链接。</p>
刚一离开肉体，他就无比震惊地看到，哪是什么淡淡的被清洗过的涂鸦啊，整栋楼的外墙，都爬满了漆黑的、扭曲的、蠕动的深渊图案。</p>
这些螺旋型的图案，用肉眼是看不到的，但确实存在着。</p>
无数的漆黑螺旋，重叠在一起，形成一圈一圈的裂缝，黑气从中渗透出来，不由得让人一阵一阵地胆寒。</p>
再仔细观察，黑色的深渊图案，似乎是从墙里渗透出来的。</p>
整面墙仿佛已经被深渊侵蚀了，像是一个完全腐烂掉的水果一般，散发出大团大团虚无的恶臭。</p>
宁寅宵看得冷汗涔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