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看是一回事,看没看又是一回事。
就算是混乱的沧州,也是有律法的。
若张彪真的对楚然不轨,送到官府,按律是要受罚的。
楚夕再看盛凌云的脸都青了。
“这位大哥怎么会出现在此?”
沧州的驿站盖得很简陋,两进的院子,都是平房,屋子里没有茅厕,茅厕在院子里。
东边是马厩,西边是茅房,茅房也简陋的很,似乎不分男女,因为古代女子出门的很少。
即便是有女子,也是结伴而行,门口有人守着。
盛凌云这么问便已经带点偏袒了。
张彪嘴笨,也说不出一二三来,梗着脖子道:“老子拉屎,你也管。”
宋子文也急匆匆的赶来了,看到眼前的情况,神色不渝。
“彪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自己人,张彪态度不那么强硬:“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刚来茅厕,突然从里面跑出一个小姑娘,我还吓一跳那。”
经常共事的人,彼此还是比较了解的。
宋子文点点头,冲着楚然作了个揖,陪着笑。
“姑娘想必是误会了,我这位伙计家中已经有了妻室,为人也板正,定然不会冒犯姑娘的。”
此时大家估计也都明白,只一个茅厕,张彪要进去,并不知道楚然已经在里面了。
再说即便是碰到了,也无所谓,出门在外,谁能没个意外,楚然也并不是真的被占便宜了就行。
盛凌云没有说话,皱了皱眉,把楚然从怀里推开。
“你上茅厕为什么不喊朦胧陪着你,要是没啥事,就回去休息吧。”
谁知楚然像是小兔子一样,又往盛凌云怀里扑去。
“我有事,真的,就是有人偷看我,就算不是他,也是他们中的人,你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我饶不了他。”
张彪被冤枉,一肚子的气,不屑的哼了一声:“偷看你又怎么样,大不了扛回去当小妾,老子还付得起银子。”
宋子文无奈的轻斥张彪:“彪哥,对女子要温柔,怎么能这么说,那可是盛大人的最爱。”
张彪茫然的挠挠头:“盛大人的夫人不是她么……”
楚夕一直站在人群里,看到是场误会,正准备回去,就被点名了。
楚夕微微一怔,尴尬的笑笑。
宋子文看着楚夕披着棉袄,头发散着,还滴着水,很顺手把自己的斗篷给摘了下来。
“夫人这是正在沐浴?赶紧回去吧,外面冷。”
确实冷,但楚夕拒绝了:“谢谢,弄湿就不好了,我这就回了。”
楚夕也不管楚然的事情怎么解决,一路小跑回房间去了。
等她重新躺到热水里,才感觉又缓了过来。
外面的吵架似乎升级了,一方想息事宁人,而楚然不依不饶,哭的更狠了。
反正楚然有盛凌云在,就算是这一世他恨她,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他还是心疼的。
感情这种事,复杂的很,智者不入爱河,明哲保身。
忽然,正在洗澡的楚夕身子一僵,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
女人的直觉很准,此时她确实有一种自己被人偷窥的感觉。
看来楚然说的没错,是有人偷窥,只是那人不是张彪。
因为此时,他们正在院子里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