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盘龙城毁灭之前的模样吧？”三人地位都比自己高，毛桃说话的声音就小了，“我和大少一路走来，没遇过一个人。”</p>
“城里也没人，至少我们在近处走了一圈，没发现。”孙孚平缓缓道，“我被传入井里，年都尉则是直接降在护城河里。”</p>
四人穿过城门，门后就是大广场。看来在这个时期的盘龙城，它还没有三重墙。</p>
“看来我们所处的年份，比盘龙城破之前还要早。”贺灵川举目四顾，“还没有那么多防御工事。”</p>
他们在大漠里见着的盘龙城全副武装到牙齿，时时刻刻都向外界亮肌肉；这里的盘龙城，看起来相当温和。</p>
同一座城池，不同时空有不同表现。</p>
众人穿过广场，这里也没有沙漠盘龙城的水池，好在黑蛟图腾还在。</p>
近处就是一排屋舍，驿站旅馆在前，各式民居在后。</p>
“房屋的布局也不同。”年松玉领头走进一家酒肆，“我进来时，灶里还是热的。”</p>
酒肆大门打开，悬着两片挂布，里头摆着六七张桌子，椅子都不太规整。贺灵川看见，其中三张桌上摆着酒瓮，杯子里还有残酒，碟中盛着十几粒花生米。</p>
柜台后面摆着一本账簿，“酒”字才写到一半，只是个“洒”，毛笔就扔在一边，墨汁方干。</p>
年松玉走到桌边，伸指节叩了叩，发出笃笃的声音。</p>
“都是实物，这也太逼真了。”说罢拿起酒杯，塞到毛桃手里，“喝下去。”</p>
毛桃吓了一跳：“啊，喝？”不明不白的东西，谁敢吃喝？</p>
年松玉的眼神不像开玩笑。</p>
毛桃只得仰脖子抿了一小口，小心翼翼咂嘴：</p>
“是酒，酒味儿淡得很，在黑水城这么一角子最多值三个大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