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赛华也是看着秦画和钱康平是同个村子，顺道儿提了这么一嘴。
“好咧，华子姐，那俺走了。”
秦画这边得到有用的信息也没敢多留了。
出大门的时候，她一路目不暇视，背着背篼匆匆往外走。
服装厂大门口的房间内。
两个人看着秦画出来。
其中一个问刚才让秦画登记的男同志，“要跟着吗？”
男同志摇了摇头，“不用，查过了，她来服装厂好几次了，确实是服装厂家属楼里一个乡下远亲，来的时候带一点鸡蛋鸭蛋什么的，跟我们的案子没有关系。”
这年头生活都不容易，就倒卖个鸡蛋鸭蛋的，没必要去为难人家。
“成，那我继续查其他人，钱康平那边你盯着点。”
秦画不知道在那里发生的小插曲。
她在空间里换回原来的装扮以后就急匆匆的回到钱家村了。
钱永祁刚吃完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看到秦画这么早回来有些诧异。
“出事了？”
钱永祁眸光一凛，在秦画身上打量一会儿，确定她只是走得急了有些轻微的喘以后，就放下心来。
“我没出事。”
她把服装厂的案子跟钱永祁提了下，提醒他说道，“我听熟人说是市里面的公安来的，你最近去黑市也小心点。”
钱永祁沉眸，“我知道了。”
接下来。
秦画只在最后出去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去外面跑了，安心的待在家里弄弄吃的，看看自己发的豆芽。
服装厂的那件案子似乎像是过去了很久一般。
直到十天后的一个晚上。
村子口来了一辆公安的汽车，把钱康平还有钱大坤全都给抓了上去。
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把钱康平家围得团团转。
朱红杏哭的瘫倒在地上。
这是秦画第一次看到瘫了以后的钱大坤，他双手带着铐，坐在轮椅上被几个公安抬着走，身材消瘦下来很多，脸部也有了轮廓，跟钱康平有些像，眼神麻木。
“老天爷，这回你终于开眼了。”
小翠婶子随手捡起地里的东西，有啥都往钱大坤身上砸。
一边砸一边痛哭。
好像要将这么多年心里的苦一次性发泄出来。
最后还是公安和钱家村其他的村民阻止了小翠婶子。
春花婶子一面扶着小翠婶子一面也跟着摸眼泪，嘴里劝着，“翠啊，都过去了啊，都过去了，以后咱可得好好的啊，孩子在天上看着呢。”
钱大坤路过秦画这边，对上秦画视线以后，他目光闪了闪，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很快就将眼睑收了下来。
直至被抬到公安车的车旁，钱大坤才又重新转头想去看秦画。
结果看到的只有钱永祁充满冷意和警告的眼神。
钱大坤不屑的扯了扯唇角。
公安车开以后，朱红杏还跟着后面在追，她追的脚上鞋子掉了，脚被冻的青紫，脚上被枯枝碎石哗啦开来一道一道的口子，她感觉不到疼似得，还想往外追。
最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哑着嗓子呜咽着。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好好的咋就会会杀人了呢？”
“走了，走了，快回去，大冷天的有啥好看的。”村长和大队长相视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互相把村民们都赶回家了。
……
秦画和钱永祁家里。
几个知青聚在一起说这些话。
自从前两天秦画发的豆芽发好了，她第一次发豆芽没有掌握好数量，发的有些多。
这玩意最多吃个新鲜，天天吃也不是一回事。
秦画索性就知青院去送了一些，给春花婶子，会计家这些也送了些，满满一篮子的去，又装满各种腌菜，干菜或者大酱，辣椒的回来。
知青院这边早前因为钱悦和魏书亭的事情闹了一波，有好几个知青都开始自己搭伙吃饭，不再统一做的吃了。
许腊梅看到豆芽，几人一决定，索性就拿着自己的口粮来秦画这边吃一顿。
冯建设这王建才这两个人也腆着脸过来了。
一回生二回熟。
他们跟钱永祁吃了两次饭，也就开始称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