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
崀山福地的叫声终于静止。
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通道涌出。
清风拂过，宛若一只温和的大手，将其驱散。
尘归尘，土归土。
李湛在通道边枯坐了数个小时，心绪一直难定。
直到这一刻，他心神还是有点恍惚。
“南王。”
就在这时，孟正浩与孟启等人，一身煞气血腥从通道中走出，对着他拱手一拜。
“李湛，你不得好死啊。”
“老夫恨啊。”
“啊啊啊.....”
司马敬天被孟正浩提在手里，亲眼目睹崀山福地那惨烈的一幕幕，此刻心魂欲碎，恨得牙齿都咬碎了几颗。
他一边呕吐着鲜血，一边歇斯底里唾骂不休。
“闭嘴。”
孟正浩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冷冷哼道：“再敢对南王出言不逊，我抽了你的筋骨！”
“来啊，杀了我啊。”
“不杀我，你们就是杂种，孬种，杀了我啊。”
司马敬天恨意滔天，眼角裂痕加大，鲜血不住的溢出，形成两道血泪。
李湛紧闭的眼睛睁开，慢慢起身，冷冷注视着他。
“当年你屠杀李家第七脉族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他漠然问道。
司马敬天被堵得一时无言。
少许，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杀人者，人恒杀之，老夫早该料到今日，老夫悔啊，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多杀一点你李家的牲口！”
“还有你这小畜生，当年老夫为何没有遇到你！”
“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步老夫的后尘，老夫在下面看着！”
司马敬天笑声停止，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瞬间被掏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盯着李湛。
可以看出，他心气完全散了。
李湛看着他凄惨的样子，手掌悠然探出。
孟正浩赶紧松开。
“咻~”的一声，司马敬天便被李湛隔空抓到面前。
“别问了，老夫不会后悔的，只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杀一点。”
“还有，你也休想从老夫嘴里套出任何信息。”
司马敬天眸子浮起几分讥讽，说完，竟然拼尽全力，一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嘶.....”
孟正浩几人见状，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冷气。
李湛神态漠然，没有丝毫变幻。
“我也没打算让你忏悔。”
五指捏住司马敬天的天灵盖，李湛哼道：“更没打算问你什么，二十七年前发生的事，用不了多久，我会一点点亲手挖掘出来，所有的血仇，都会得到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