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虽然去吃饭,心里一直没有忘记郑花妹说的那番话,如果金钗是生了个女娃娃,她说也不是没道理。沿海大城市经济发达,人们的思想素养高,没有人去关心男尊女卑,人人都是社会的主人,男女平等。可是在秋庄这个地方,鬼都不下蛋的地方,代代人传下来的一个宗旨,有儿能防老,有儿接香火。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养大了嫁出去是别人家的,做什么事得听男人的话,进门出门也是由男人唬进唬出,没有说话的余地。.就像刘墉的两个姐姐,出去十多年了,板起指头也不回娘家三四次。刘墉琢磨,要不叫金钗去县城医院检查一下,落得个心安理得,也让老妈郑花妹和老爹刘科成高兴高兴一回。
刘墉今天与刘教授吃饭,也没尝出什么味儿。刘教授也发觉刘墉有心思,便大声说:“刘墉啊,你有心思,我清楚!但是有我在,你别担心做不了的事!”刘墉牵强附会地笑了笑,看上去也很免强。刘教授看了,以为刘墉不信任自己,觉得自己说话是个二百五,他大声地说:“刘墉啊!牵电的事,我给你出力,不要担心;种蘑菇致富的事,你也别担心,包在我身上。.今天你得快快乐乐地喝上几碗酒,否则我要生气,学你要骂人了!”
刘墉听刘教授说,脸色立即转好,想着有事得藏在心里,露在脸上不是大丈夫,不是男人,而且刘教授把自己的全部心血得洒在秋庄这片土地上了。他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自己,今天算是他大喜日子,好心请自己来吃饭,还苦脸,那儿来的理啊。刘墉笑了笑,忙向刘教授解释,“刘教授,你别想歪了,我是一门心思对你好,你几十岁,请你谅解,昨天我喝多了几碗,脑子像灌了铅,重得很,你说话一时反应不过来。我只要你说话,心里亮着呢!”刘教授听刘墉高兴,也就端上大碗与刘墉碰了。.刘教授乐得变了个人,来时的一本正经,一脸的忧郁,沉默寡言,全像是被人追跑了。他笑嘻嘻地说:“真是好同志!我遇上你是我们的缘分,遇上小陈也我们的缘分。如果没来秋庄,没有刘墉,我可能下辈子打单身了。”刘科成一听,差点嘴里的酒要洒出来了,附和着说:“刘教授说的对!这是缘分!”
刘墉与刘教授在屋子里吃饭喝酒,一伙婆娘也就站在外面听他们吹牛,陈玉兰和刘教授唤她们吃饭,大家说吃了。刘教授只有对大家说:“我们那天把蘑菇种好后,我请全村人聚一聚!”几个婆娘高兴的嘻嘻哈哈地笑。她们是村子里男人叫来打听的昨天刘墉和郑县长要给秋庄牵电灯的事。.他们都想把秋庄牵上电灯,像城里人一样,走到那儿亮晶晶,亮堂堂的,晚上做事也有心思。他们看着刘墉早上没起床,想肯定忘记了,若有机会与他说上几句,想提醒他,刚才几个婆娘听刘教授说出来了,也就落实了,便说话也响亮。刘墉可没大家那么急,他想郑县长一日二日办不了那事的,要想在秋庄牵电,那不是一笔小数目钱啊!他想郑县长能真得作了主,也不用刘墉去。他心里想的是老妈郑花妹说的话,关心的是金钗肚子里的娃娃。若是个男娃娃,他才有心思去找县长说那事,即使刘教授不帮助,自己也会厚着脸皮去找他的。
刘墉决定带金钗去县医院检查,他要家里落得安心。第二天,天还未亮便起身走了。他本想管那肚子里的娃娃是男是女,只要是自己的亲骨肉就高兴,说不定将来考上大学去城市工作,或者在城里当了官,也不是同样享福啊?他看着金钗腆着一个大肚子,走路一颠一颠的,若是不小心摔倒在地,肚子里的娃娃不是枉然了,到时心里后悔来不及。他一时怜悯金钗起来,要为她生儿育女,一天还要挨他骂,那像沿海大城市里的婆娘?有本事做大事,与男人在同一公司,同一单位,不分你我,男女平等!没本事的,一天做在家里,勤快点的自己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照顾公公婆婆,晚上老公回来大不了与他乐一乐,多开心啊!若是懒散的婆娘,干脆请个保姆,什么事都有保姆做。女的那可逍遥了,家里的事不管,反正有老公在外找钱,一天在外死混,茶楼舞厅,走在那儿都有她们的影子,心情不好时嘴里刁着烟,吐出来的全是污言秽语,男人们大都不敢逗惹。刘墉想着山村里的女人,心也觉可怜,也觉可爱,娶上这样的婆娘是男人的福气。因此有钱人常说,知足者常乐!他们每天瞎忙着找钱,回到家婆娘与别人跑了,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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