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的语气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肯定。</p>
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意义，朱棣看不清。</p>
“父皇何出此言？儿臣知道，父皇做的所有事情都一定是有道理的，儿臣就算猜不透，也不至会有怨言。”</p>
朱元璋听完，呵呵笑了笑：</p>
“你现在说话也开始圆滑起来了，当年你可不是这样子。”</p>
朱棣同样轻笑：“人总是会变的。”</p>
“嗯，”朱元璋点点头，“对，人都是会变的，你变了吗？”</p>
“儿臣就藩多年，自然会有一些变化，儿臣比以前变得能打仗，更稳重，也更能体会父皇的不易。”</p>
朱元璋咂么咂么嘴，眼神复杂，再次点点头。</p>
“野心呢？也变得更大了吗？”</p>
朱棣瞳孔一震，看了朱元璋一眼，没有说话。</p>
朱元璋站起了身，缓缓走到了御书房的窗边，朱棣就只能看到他背着手的背影。</p>
苍老，</p>
朱棣只有这一个感觉。</p>
眼前的老人，不知道还能陪伴他心爱的大明多少时光。</p>
“世人都说你是咱诸多儿子里，跟咱最像的，不光脾气像、性格像，就连能打仗这一点，也像。”</p>
“是啊，你最像咱，甚至当年太子在这方面都比不上你。”</p>
“于是……便有人说，咱该把你立为太子。”</p>
说到这里，朱元璋转过了身。</p>
“可你知道，为什么后来这些声音渐渐都没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