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异常的身影藏在黑暗中,一双淡漠的眼正看着温容,绕是他也未曾发现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石窟里的血蟒安安静静,离男人特别远,畏惧的躲起来了。
“前辈怎么来了。”
“想着,你也许需要一个人说说话。”
男人声音沙哑的过分像是很长时间未曾开口了。
温容指尖收紧,“谢谢。”
男人问:“放弃了?”
温容沉默,男人道:“这不像你,你心爱的姑娘怕是死也不会撒手。”
男人扔给温容一壶酒,自己盘腿坐在最黑的地方,自顾自喝起来,隐约能看见他手背上一道奇怪的烙印。
“这些年,你是因为她才活下来的,如此狠心折磨她,不怕真的没办法挽回?”
男人的声音透着岁月的粗重痕迹,“你若失去了,会死不瞑目的,会后悔活着的一天天里没有珍惜她。而她就算活着,或者会像我一样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你难道不心疼?”
温容唇角收紧,男人笑笑,“废掉这身武功,对你而言,应该没有那么难。难的是,你没勇气面对废掉武功后的一切,脆弱到若不经风的身体,还有会日渐腐坏的皮肉。”
他顿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真当自己靠这张脸才能留住她?”
温容终于开口,“她喜欢。”
烈九卿常常看着他的脸失神,她不止一次说过喜欢。
如果这身皮相没了,她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那么喜欢他了……
“你以往最厌恶这身皮相,如今倒是过分在意了。”
男人喝完一壶酒,“你总在替她想、替她做,有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
“……”
男人突然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她成亲了?”https://m.
男人气势一改,温容一愣,“嗯。”
“洞房了?”
温容眼尾红了,低头不语。
黑暗中,男人的脸色有点黑,他提声,“老子问你呢,有还是没有?”
温容脸上也红了,“嗯。”
温容一承认,男人沉默又沉默,一双眼一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