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蹙眉。
百里风月在这种时候要见她……
陈老郎见她沉默,主动道:“放心去吧,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了。”m.
快马加鞭,烈九卿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百里风月住的院子前。
院子上挂着一个简单的牌匾,清居院。
烈九卿看了眼,不禁惊叹。
这字苍劲有力、刀锋险峻,提笔时却又如飘雪清冷,似是雪岭孤松,是难得好字。
看见这字时,烈九卿想到了温容,他字里行间很少会透出情绪,他的字就如他的人一样,令人看不穿。
开门的是上一次见到的老奴,她恭敬道:“容公子,公子等候多时了。”
烈九卿回神,缓步跟上她。
她几次看见老奴的背影,觉得似曾相识。
不多时,老奴带着烈九卿到了大堂。
开门的是个小姑娘。
她见到烈九卿时,眼睛亮堂,蹦蹦跳跳的过来,笑盈盈道:“恩人,我们又见面了,您请。”
小姑娘是她上一次救的,烈九卿有些印象。
只不过,除此之外,她和那位老奴一样,让她莫名熟悉。
还未踏进大堂,热气扑面而来。
烈九卿闻见淡淡的炭香味,其中夹杂着无数种香料的味道,纠纠缠缠、环环绕绕,虽杂,却又混合成独特的味道,十分好闻。
饶过屏风,烈九卿看见静卧在软塌上的百里风月。
他重重的咳嗽了好多声,听见声响了才抬眼。
他漂亮的狐狸眼熏红,琉璃目闪着水花。
此时此刻的他,像百花绽放一样耀眼,又似万物凋零般脆弱,很矛盾。
百里风月哑声说:“恩人,您来了。”
烈九卿左右看看,没见到张福。
她站在远处,微微颔首,清清冷冷,全无半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