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微怔,抬眼看见玄衣过分深邃的眸色。
“千岁爷对您用了多少心思,您一定感觉得出来,可他表现出来的不过尔尔,更深的那些情愫您终归是看不见的。”
玄衣随意地靠在松柏上,目光从烈九卿身上离开,落在了远处的祭祀台上。
“夫人,您能肯定自己多喜欢千岁爷吗?”
他像是随意一问,声音很淡,“您喜欢他的地位、权利、身份还是皮囊?如果这一切,他都没有了,您还会不会说出您的喜欢?”
玄衣似乎并不需要烈九卿给出答案,“一直都是,您的一句喜欢就能让千岁爷放弃一切,您恐怕都不能理解这到底是怎样的分量,所以您今日要好好看一看,看看千岁爷到底在恐惧什么。”https://www.
顿了下,他说:“如果爱就用尽力气,不要保留。”
他似乎话里有话。
烈九卿指尖轻颤,正要开口,就察觉到一股浓烈的注视。
她心下一跳,看向隔着千米外的高大兽笼。
她哪怕视力再好,如今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抹淡淡的身影,但特肯定,温容在看着她。
玄衣扯唇,将身影藏了起来,“夫人,属下还有要事要做,您暂时就守在这里吧。”
这里能轻易地看见温容,很安全,如果他需要她,她能第一时间赶过去,也能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玄衣出现在镰仓身侧时,气息有些不稳。
镰仓扫了眼烈九卿的藏身之处,微不可闻的拧了下眉心,“你怎么让夫人在那里?”
那个位置,视线太好,能看清楚整个祭祀台。
一会,她恐怕会看见温容被折磨的情形。
镰仓正要下令带烈九卿去更安全的地方,玄衣淡声道:“有些事,千岁爷一辈子都不会说的,不如让她看得清楚。”
玄衣垂眼,“一朝为人臣,就是一日被束缚,千岁爷本不该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