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指尖轻顿。
烈九卿见他沉默下来,她捧着他的脸,温声哄道:“我有分寸,你别担心。”
温容还是不说话,烈九卿主动解释。
“大典前夕,我对陈白莲做了手脚。”
“淫乱宫中本就是大罪,何况是建国大典。我原以为陈白莲必死无疑,不想陛下竟然放过了她。按理说,陛下就算对烈鹤信和烈靳霆厚爱有加,一个妾室,陛下定是看不上的。但他却只是将人收押大牢,没有半分责罚之意。而且,烈鹤信已经上朝,烈倾城也没有任何行动,烈靳霆这个孝子更是没有半分紧张。这其间,定然有原因,才会让他们有恃无恐。”
隔了许久,温容哑声问:“烈家背后之人应当和皇族有关,而大秦国年代久远,历经无数变更,皇家底蕴远超常人想象,你真要如此冒险?”
“我想要一个真相,也想要一个结果。”
烈九卿抱着温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带痛楚。
“我想知道娘为什么就这么走了,也想要伤害她的烈家全都付出代价。”
不仅仅是因为顾徽音,还有顾家,还有温容,还有她。
一切的一切,仇恨汹汹,烈家必须除掉!
温容将她抱住,淡声说:“杀人简单,但你想要一个真相,恐怕非是一朝一夕之事,甚至有可能牵扯出皇家秘闻。”
烈九卿隐约察觉到,温容似乎知道什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烈九卿心上更是感觉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所以才没杀他们,一直在等着机会。”
她闷声说:“娘想要我余生普通简单,平安顺遂,如今我已经选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我定要走到底,能忍则忍,绝不会因小失大。”
她想到温容每次拒绝她的原因,心下更难受了。
“我警告你,这会儿,你别说我不爱听的话,不然我就哭。”
温容轻笑,“到头来,还是本座的错了?”
“要不是你刚才不说话,我也不会怕你生气才解释了那么多,如今我想我娘了,你想哭,还不是你的错了?”
“是是是。”
温容将她抱在怀中,指尖轻轻拍着她的脊骨,“卿卿宝贝想哭就哭,想娘是可以哭的。”
烈九卿红了眼,她紧紧抱着温容,眼泪一点点滚下来,“对啊,想娘了,定然是会哭的。”
温容的怀抱真暖啊,好暖啊,好像整个灵魂都得到救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