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说罢,没多言,轻轻关上了门。
蓝桉怔怔地躺在床上,“她过得很好……”
他低声低喃着,翻了个身,往床里挪了挪。
“她那么好,夫君定然是极为宠她的,她怎么会过得不好。”
蓝桉的唇角收紧,好一会儿手落在了眼前,挡住了大半张脸。
“呵,蓝桉啊,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自天云殿一别已经数月不见,他原本以为,这一份心悸会随着时间慢慢淡下来,偏偏每个深夜,他都会想起来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在他眼前飘飞的黑发,还有那张无比惊艳却始终冰冷的脸。
时间越是推移,他越是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天下间真有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弦歌回来,一眼就看见咬着树枝坐在房顶上的弦月。
“主子睡了?”
“好像没有。”
弦歌挑眉,弦月从预定跳下来,凑到他耳旁小声说:“刚才主子好像在问我容七小姐你事,我就没忍住去打听了下,回来告诉他,她过得很好。”
闻言,弦歌脸黑了,一脚踹了过去,“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弦月还挺委屈的,他郁闷地揉着似乎道:“我是见主子都快相思成疾了,这才说的。”
弦歌真想把弦月的脑瓜子扒开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浆糊,“你知道还提!”
“就算我不提,主子迟早也会知道,我好歹也让他提前做好了准备。”
弦歌太阳穴跳了跳,“你还有理了。”
弦月默默说:“烈九卿和温容的事也是天下皆知了,主子也不是不知道。他自己都清楚,容七就是烈九卿。他承不承认,这不都是事实。等进宫了,他们难免会遇见的。早伤心早愈合,咱们主子还是很强大的。”
“哥。”
弦歌突然异常郑重地喊了弦月一声,他吓了一跳,“你正常点,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