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眸色骤然加深,他慢慢打开罐子,一连吃了四五颗,像是在无形反对镰仓的话。
镰仓嘴角微抿,太阳穴微不可寻地跳了跳。
他现在想知道,要怎么阻止烈九卿继续惯着温容。
烈九卿再这样惯下去,镰仓只能以下犯上,让他们尽快成亲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温容都十分安静,好像彻底冷静下来,不再被暴走的内力影响。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狂风席卷着地上冰冻的积雪,寒气扑面,令人忍不住直哆嗦。
画意守在院外,仰天看着浓密的乌云,试图从这黑暗中看见一点光亮。
书意端着茶汤过来,递给了她,“这里有其他人在,你下去休息会吧。”
前几日,画意眼睁睁看着烈九卿被掳走,虽然是配合她演戏,但似乎还是受到了一些打击。
画意情绪很低迷,话比从前更少了。
西厂里囚犯审判时,她手段都比从前更凶残。
朝堂中对西厂早就怨声载道,琴意发现她情绪不对,就让她暂且留在千岁府了,还交代了书意多注意照看一些。
画意接过书意递过来的茶汤,低声说了声谢谢就沉默地喝了起来。
书意偏头看她眉眼暗淡,没有半分生气,不禁叹了口气,“小姐要是知道你因为她不开心,她一定会自责的。”
闻言,画意低声道:“我没有不开心。”
四个人里,画意是唯一一个不和人怎么相处的,她只需要处理囚犯,让他们暴露一切即可。
她是死侍,情绪本就不多,自从跟着烈九卿后,脸上总是会流露出一点点少见的落寞。
离开烈九卿回到千岁府后,她更明显了。
书意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小姐比你我都惜命,要不是有万全把握,她怎么会冒险?北上之行你不就已经知道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