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没有立刻回答，或是询问，只是沉默着缓缓点头。</p>
点头的幅度很小，如果不是谭老师正紧张地盯着李俭，他或许都不知道李俭对此有无反应。</p>
灵石日产量千万枚，以灵石的体积，用容积最大的集装箱来装，可以装满二十个——那已经是极大的货量了。</p>
但华夏是个进可算总量，退可算人均的地方。如此庞大的产出，一旦平摊到个人身上，原本足以堆成小山大的灵石堆，就成了尾指指头那么点大的灵石碎屑。</p>
而这又要何年何月才能让每个人都能拥有足够升上筑基的灵石呢？就如谭老师所说，二十年。</p>
“订单”都排到二十年后了，指望灵石的价格会因为如今百倍于一年前的产量而下跌，未免如同梦中呓语。</p>
谭老师有些紧张地看着李俭，随着李俭的沉默不断持续，他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引起了李俭的不满。</p>
毕竟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基础了，就算自己打算表现出很尊敬李俭的样子为他解答，谁知道自己方才会不会一时松懈，引得不快呢？</p>
李俭想了一会，终结了谭老师的恐惧：“食堂在哪里？我想看看。”</p>
……</p>
摸着良心说，李俭是因为自己饿了才找食堂，并不是有什么高深莫测的缘由。</p>
但对谭老师来说，有要求总比没要求强，就算自己一时半会态度出现瑕疵，让李俭不爽了，只要能让他看看实绩，这点不爽总会弥补一二。便高高兴兴地带着李俭上楼，要请李俭视察“灵山矿区有名的二十四小时不歇业自助餐厅”。</p>
名头听着不错，不过李俭心中可不抱期望。</p>
虽说他只是个橡皮图章式的校长，但橡皮图章，好歹是个图章啊。新星大学什么公费支出没有自己过目？灵山矿区的分部统共就那么些钱，难不成还能给学生们提供什么高档餐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