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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离开屋子,看着被大婶嘲笑的大叔的时候,只感 已经弥漫着浓浓的魔法气息。
这是什么时候生的?
路西呆住了,他不知道事情会生的这么快,他环顾四周,看热闹的镇民对着冒着浓烟的房子指指点点,老约翰一脸痛苦的面对着大婶的嘲笑,他不能肯定到底是谁触动了接下来的“传承”,他已经可以肯 定,这在释放魔法之时特意制造出来的浓烟,就是一个信号,下一个传承看到了这个信号,开启了属于自己家族的传承,这样一个接着一 个。每一个传承的信号都是极其隐蔽的,他会是一个奇异地举动——比如酒馆老板砸碎的酒,也会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件——比如酒馆女侍一直以来都很钟爱的镜子的破碎,也会是一次意外——比如来自杂货店的浓烟,下一次会是什么?一次争吵?
路西从来没有这样多疑过,这些镇民,这个小小的镇子里面的所有的镇民都有可能参与了传承,这个特意展现给他们看的传承。他在房间里消磨了太多的时间,现在他已经追不上传承的速度了,在他的眼中,这些镇民所有的举动都像是在参与传承。
是的,他是一个有着众多经验的法师,但是他没有达到可以凭经验就抓住这其中的关键的地步。也许是因为酒鬼大叔弄出来的“失火现 场”,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街上拥挤的人们越来越多了,路西只能感受着空气中魔法的气息越来越浓厚。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他确实是在参与这件事情,可是却又并不能抓住事情地节奏。他只能无助的旁观,这对于他来说是绝对无法忍受的。他从来没有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到这个地步。
——算了,谁让这是命运呢?
路西自嘲地笑笑,他也只能用命运来自我安慰了。
这并不是属于他的,他本来所扮演地角色。就是引导和旁观,他按耐不住法师与生俱来的好奇心。非要窥探不可,让他窥探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魔法之神保佑了。
浓烈地气息让他禁不住想要尝试魔法,可是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魔法并不是出于任性就能够随意使用的东西,这对于魔法来说是侮辱。身为法师的路西当然知道这一点,作为一个合格的法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滥用魔法,可是此时的他,却好像一个刚刚接触魔法地学徒一样,丝毫不能够压抑自己使用魔法的。
很奇怪。
并且很危险。
这种状况是从来没有过地,当一个人有着超越自己本意的需求的时候。这就代表未知的危险正在接近,能够让人产生自己无法控制的需 求,不论这种需求本身看起来有多么地无害。不警惕。
压抑自己地魔法。
这件事情对于一个法师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法师的生命就是魔法,魔法就是他们的一部分。这个时候,路西才更加深刻的理解了这一点。即使他是一只猫,他也无法压抑。
使用魔法的时候的感受在诱惑着他,那种沉静在魔法中的感觉,让他不能抵抗。现在,他就处在如此密集的魔法气息中间,他还要等什么呢?快点使用魔法吧,无论什么都好,快点重新回味那种畅快的感受 吧……
“不……”路西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坚持着抵抗。这种抵抗对于法师来说是极其痛苦的,他看不见小镇上的人们,听不见他们对于玩火的大叔的嘲笑,他所能感受到的就是这充满诱惑的魔法气息,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诡异到他竟然要抵抗身为法师的最自然的东西。
街上没有一个人觉一只猫有什么不对劲,他们都在笑着,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好。这群人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了传承,他们的举动改变了这个默默无闻的小镇,使这个小镇变成了对法师们充满诱惑的地方,也许从今以后,它将再也不平静。
但是这些,是这群已经平淡生活了好几代人的镇民们所不了解的,他们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却不知道,早在最初,传承开始传递的时候,现在的命运就决定了下来。
法兰抽着鼻子回到了房间,颓丧不已。
可以说,没有了路西,法兰在树枝艾美的面前是完全没有还击之 力,他软弱可欺,甚至超越了当初身为“异类”的日子。
“哭鼻子!”艾美的口气不是很好,“只不过没了一只猫,有什么值得哭的!”
“……”法兰哀怨地看着嚣张的树枝,低头。
是的,没了路西在身边,他的情绪是很低落,但是!但是他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个而哭?!哦,艾美艾美,只有它才会将自己的责任爽快地推卸在了别人的身上。法兰其实并没有陷入什么悲伤的境地,只是在情绪低落的情况下,被艾美尖刻地嘲笑教训一番,心里怎么都不会觉得好受,情绪上来了,用一时冲动来解释也许有些俗气,但是法兰在压抑的心情之下,眼泪确实就这样掉了下来。
但是他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丢脸。
如果真的很悲痛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揪心之类的负面情绪,似乎流泪也只是流泪而已,随着眼泪的流淌,他的心里由于路西的失踪而带来的唯一的一点郁闷,也这么消失无踪了——于是满脸的泪水让他更加觉得丢脸了。
尤其是当艾美将他的哭泣解释为没
的孩子,离不开家长云云云云……
他迅速擦干了泪水,但是刚刚哭得太猛,让他还不由自主地打着 嗝,他努力的压抑。但是这是无法人为控制的,于是他又受到了来自艾美的“爱地关注”,这让他更难受了。
“看看你这个样子,我的天哪,那只猫真应该觉得荣幸。你们的情意真是让我感动。”
法兰改变了方案,他觉不能制止打嗝。于是开始尽量将打嗝的声音控制在比较小的范围内:“阿、梅小姐,你、想说什么?”
就算习惯了艾美地废话,他也能感觉到,树枝小姐的话语中隐含着别样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