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说完走出了山洞。
送女人下山的宫霆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端着一盘稀饭:“饿了两天了,先吃点东西填肚子。”
月季花看着他,如果这些天在她身边的是君天歌,那么让他反应那么大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接过粥,却根本没有食欲,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不想的,她只想大家都各自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她只是想大家都能忘掉过去,仅此而已。
可老天到底是在玩什么,干嘛非得把他们绑在一起。
“不用太担心,莫胡刀说大王在生命盘上还有生命迹象,那定然是还活着的,应该马上就能找到了,你若是饿瘦了,大王这些天辛苦把你养胖一点就白费了。”
月季花微微翕了翕嘴:“谁要他养了,知道是他做的,我绝对不会吃。”
她竟不知道君天歌有这么好的厨艺。
这一世的君天歌也与上一世的夜天皓不一样了。
她也与上一世的月半萌不一样了,所以,他们到底因为什么还在纠缠着。
“你这么说大王会伤心的,大王还从来没这样伺候过别人。”
“关我何事。”月季花强迫自己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对于君天歌的欺骗,扮成莫胡刀呆在她身边,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又能表示什么。
现在他还生死未卜,而又是因为她。
她连怨,连恨的资格好像都被剥夺了。
不过她不是从来不怨不恨不爱不伤的对待君天歌的么,怎么如今心里会冒出这些字眼来?
难道自己不淡定了?
月季花下了床,宫霆走过来要扶她,她摇了摇头:“我身子还挺好的。”
宫霆皱了皱眉:“您还是歇着吧,不要去外面了,外面人多,又吵又杂。”
月季花轻嗯了一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抬头问他:“你送下去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挺好的,双腿保住了,只是还是不说话,似乎是被吓着了。”
“那么黑的夜,大雨倾盆,又被两只狼追着撕咬,是个女人都地被吓着的。她长得跟真大王画的美人图很像?”月季花淡淡地问,似乎只是在跟他闲聊。
宫霆呵呵地笑了笑:“这个属下也不太清楚,还是得大王自己见过之后才知道。”
月季花知道他不愿说,也不再问他了。
君天歌身边的人,嘴巴一个个比涂了502胶水还密封。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空间里的空气好像都一下子凝固了。
月季花走到洞口往外看去,见一个单架八个人抬着一个冻得全身发紫的人下来。
月季花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扑到单架前就去叹他的鼻吸,如被雷劈般僵在那里。
没有气息。
“怎么会这样,莫胡刀不是说有生命迹象吗,为什么会这样!”
周围站满了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
身子已经冻成了紫色,有些地方都泛了黑,怎么可能还活着。
月季花猛地摔倒在地:“我没想要害死他的,真没想的……”
为什么单纯的两不相欠,自各安好都做不到。
月季花已经泪流满脸,她觉得她跟君天歌就像是两个世仇,怎么解也解不开这仇恨,一世又一世过去,这仇只会越结越深。
她真的不怕死亡,她只怕下一世的纠缠,下一世还要再经历上一世的痛苦和仇怨。
所以没有解决这一世的恩怨前,她是真的不想死,同样她也不希望君天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