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琴摸了摸白猫的毛,“走吧,宫宸!”
水净和星儿这才止住了吵闹,水净将收好的包袄提了过一来,而星儿,抓过来一大袋子的药往池宫宸怀里递过,这些药是她平日里看池宫宸经常用的,所以从太医院什么都了些来,白猫凑近了闻闻,尾巴直的老高,难得地跳到星儿怀里,舔了舔星儿的脸,不时地用尾巴去蹭星儿的,星儿被的直发笑,“姑娘这猫都快成精了,听小丫环们说,这么还能给人抓药看病呢!”
碧衣下,池宫宸朝着星儿点了点头,“一般的药,果果都能治。”
将夜琴送到宫门口,梁倾容早已经和池槐青站在马车前停着了,白猫朝着池宫宸耳边轻唤了两声,池宫宸这才知道,竟是自己的父亲和师叔。
“娘亲!池老将军。”
“父亲,师叔。”
夜琴和池宫宸一起唤了起来。
许久不见女儿,池槐青乍然听见这一声父亲,眼眶里立刻就红了起来,只想去搀扶着自己那瞎眼的女儿,没走两步,池槐青对着夜琴的方向直直地跪了下去,轻唤一声,“殿下!”
池家从先祖以来,一直以扶持后生金龙踏莲图的太子,多年来的隐忍,终于让他找到了真正的太子,帝姬莲儿的亲生子……池槐青激动的连手都在颤抖。
就在青羽宫外,池槐青不敢唤一声太子,只得叫声殿下,夜琴连忙过去将池槐青扶了起来,“池将军,您别这样,夜……不敢当。”
听了那一声殿下,又见了池槐青,梁倾容看不见面具下,夜琴的脸究竟是怎样一种表情,只是……她却莫名地觉得心酸!
“殿下!”池槐青对着夜琴说了近况,“茶与阁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了,一部人已经赶往木宇,时刻监视着皇宫的动静,另外一部份人,已经赶到了梦华接架,玄昭小子,想在小皇帝的生辰上,呈现那虚假的金龙踏莲图,并且劫持帝上,自立为王,老臣岂能让他们得逞!”
夜琴沉默不语,这一刻……他所承载的,已经不再只是一个人的生命了,还有茶与阁那数以万计,对他和母亲不离不弃的木宇忠臣!
夜琴知道,从此以后,他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夜琴的,他要肩负起玄夜太子的责任……
从此以后,面具下的——是夜琴,而褪下了面具,他只能是玄夜太子!十一年前,在木宇大火中丧生的玄夜!
“行了,行了,别说了!”梁倾容将池槐青的话打断了,青衫一扫,一身的红梅香气,“有得你的叙旧的时间,别累着了我儿子。”
说着,梁倾容便对着夜琴招手,“夜儿,快来,上老车坐着,别累坏了!”
夜琴楞了一楞,沉重的心情突然被梁倾容的这话给吹散了,哭笑不得地说道,“娘……还不知道站也能站坏的,夜琴又不是深闺里的姑娘。”
梁倾容才不理会这话,直问道,“今天的药喝了没?”
夜琴点了点头,“他在时,每天睁开眼必是要我喝药,他不在,宫宸和星儿也是如此,如今,连娘也这样,倒叫我觉得自己真是病入膏肓了。”
梁倾容往夜琴头上一打,“呸呸呸,瞎说什么!”
瞪了夜琴一眼后,梁倾容这才拉住了池宫宸的手,替她听了听脉搏,突然眉头就是一促,狠狠地往白猫屁股上就是一敲,“你又让你主人熬夜了是不是?小心我宰了你吃!”
白猫缩了缩身子,攀着池宫宸的脖子,一个劲的乱叫!
“师叔!”池宫宸略带了一分笑意,“宫宸答应你就是了,别打果果!”
梁倾容闻言,这才将手放了下来。
“师叔,你……”池宫宸朝着梁倾容的方向望去,宝蓝色的纱随风而舞,梁倾容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眼睛,“宫宸,你放心,师叔定会找法子治好你的眼睛。”
池宫宸淡淡笑了笑,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看她,伸手就去扶夜琴的脸,“没关系,宫宸总能记得夜长什么样子。”
夜琴低着头,却没避开池宫宸那双略带了消瘦的手。
池槐青望着女儿,见她的唇角还在微笑,不知怎么地突然鼻尖就是一酸,他连忙用衣服将眼睛遮住,只说了一句,“被风迷了眼睛。”
“师叔,其实……你不用去的。”池宫宸这才将手从夜琴脸上移开,摸了摸怀里白猫的毛,“茶与阁不会让夜琴和我出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