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听的津津有味,司徒青怜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好听,她觉着比说书先生都讲得精彩。
“你怎么会有个玉器店?你居然有个玉器店!”夏樱惊讶着实难掩。
司徒青怜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眉清目秀的样子硬是被司徒青怜挤的贼眉鼠眼,她像是做贼一样的扫了四下一下,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夏樱说道,“你可不能让景枫知道啊……省得国库不足的时候,他来打我的主意,这拙匠店是有一点点钱,但我一年上的税也不少啊,拙匠店的家当那可是我的私房钱呢!”
夏樱终于大声笑出了声来,刻意疏远的距离,好像被司徒青怜一个小小的笑话便拉近了。
一个私房间,让夏樱多少有些亲近她了,她喜欢司徒青怜的说话方式,她像是天生就带着让人想要接近的好感呢。
夏樱还在大笑,几乎要笑出眼泪了,就连腰杆都笑得弯了。
轻脆的笑声一串又一串的响起来,久久盘旋在上空,“还私房钱呢!你……别逗了,司徒青……青怜……哈哈,私房钱!”
“好啦!夏樱你够了!”司徒青怜一跺脚,“别笑了……”又等了几秒钟,夏樱的笑声还没有歇下来,司徒青怜看她笑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喂喂喂……你真的够了,再笑,我掐你脖子了。”
说着就做势去掐夏樱,夏樱起赶忙直起身子跑了起来!
司徒青怜自是去追了……
两个人在街上闹了好一会。
其实,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应该这样放肆的去玩,恣意的去笑,然而……她们去只有极少的时候才能这样子。
未了,还要反醒自己只顾玩乐!
“别闹了,别闹了!”司徒青怜伸手勾住夏樱的肩膀,像军营里的好哥们一样,用下巴指了指那茶店,“到了……刚才和你说的,这里有些好茶,品质都差强人意呢。”
两人这便进了店……
“秦思怜?”还以为自已看错了,伙计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你啊思怜,你今天不是休息么?”茶馆里的伙计显然是认得司徒青怜的。
“常兴哥!”司徒青怜笑的很甜,“我事情做完了,现在带我朋友来喝茶的……今天我可是客人哟,一会别让我做活了。”
“思怜,瞧你说的。”那一声又一声的常兴哥,把这半大不小的伙计叫我喜滋滋的快飘起来了,“走吧,走吧……带你去雅间吧,这包间费就不收了,给点茶水钱就好了。”
“谢谢常兴哥。”歪了歪头,司徒青怜又道一次谢。
这茶店居然不小,正中间是一个戏台子,下面布满了位子,中间的是消遣的地方,有摆象棋、围棋的台,还有笔墨纸砚,桌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些书册,纸质的和竹简的都有,细看那些书,种类还不少,有那么几册便是在在宫里也很难见的……
左手边是普通的位席,而右手边却是一阁又一阁的雅间。
伙计常兴带着夏樱和司徒青怜走进了写着‘空谷云深’字样的雅间里。
“思怜啊,你想喝什么茶?”常兴笑眯眯的转了转眼珠,“幽心?雅韵?要不然就来点……毛尖?”
“我想喝店里那款……十年的单株陈普洱。”司徒青怜已经在舔唇角了。
“好咧,我去给你弄,十年的单株陈普洱……什,什么!什么?”常兴吓得打起了哆嗦了,“思怜大妹子……你别吓我!你在这店里做一年伙计,估计可以泡一开”常兴说着话,人已经在吞口水了。
“我就要喝那个!”司徒青怜目光坚定,一下子勾住夏樱的手臂,“便是我没钱,她也有啊……你急什么!”
司徒青怜抢过夏樱手上的那个绣着浑成清迥字样的麻布袋,冲着常兴眼前晃了晃,“拙匠斋的噢!”
常兴的眼神一直和那袋子一路转,都快被司徒青怜晃得眼花了,好半天后又去打量夏樱,那那位姑娘安安静静,却无端地让人没法直视,是位不一般的主,连连应声道,“好好,我现在就让人来给二位泡。”语落,常兴已经把手上的白色汗巾往肩膀上一放,带着点讨喜的戏腔冲着雅间外喊道,“十年的单株陈普……空谷云深,开……泡……喽!”
雅间里只剩下夏樱和司徒青怜了,司徒青怜指了指戏台子,“看得到吧?巳时未了,午时一到……有人唱戏呢,这里的戏班子好些都去过皇宫里……影凭一向喜欢听戏,叫过好几次呢。”
“是么?”这雅间里视觉效果很不错,那戏台子看得很清晰,而且,整个茶馆的屋檐都是描了很多凹凸不一样的耳朵状,声音效果特别好,往往大厅外的人,说话大点声都能传雅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