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你快去瞅瞅吧,我这家里头也熬点儿姜汤啥的,敢回来车拽出来了,就把人都给叫过来,天这冷别再冻着了。”李氏也是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就脸上带着笑地催着丈夫道。
“对对对,多熬点儿,多熬点儿。”沈承厚也很高兴,赶紧的回头就招呼道,“金管事,那咱先去瞅瞅吧。”
李氏拦不住,几个孩子也都跟着过去了,与其说是帮忙倒不如说是跟着凑热闹去了。
到村口一看,那咋是捂住了?根本就是半个马车都栽下去了,地上又滑得厉害,弄得那马都歪在那儿躁得直喷气。
七夕没敢往前凑,这马要是尥蹶子可容易踢伤人,就等着大人们待会儿过来一起把车拽出来就行了。
哪想到村里头呼呼啦啦来了得有将近二十个人,说是大柱婶回去叫家里男人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在里扫雪呢,一听说有这事儿就都赶紧撂下家里头的活计跟着来帮忙了。
“你们来干啥?”云朵瞅见后头竟然还跟着喜婶和大伯娘于氏,就上前一步拦着道。
“不是不是,她这是扫完了祠堂要进镇里头去。”喜婶的男人王喜就赶紧憨笑着过来解释道,一边回头推着妻子,“赶紧的,你还不去镇里等着干啥呢,别在这儿害事儿了。”
“这大雪……”喜婶的脸不知道咋的半边儿都肿了,就犹豫着不肯动,一边拿眼不住地去看沈承厚等人,指望着雪大今儿个就不用去了。
于氏也是头上包着布,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就那么严重,那布上竟然还渗着几丝血丝,也是满脸哀求地看向三房的人。
“爹,叔伯们都来了,咱就赶紧的吧,这天可太冷了,不好让大家伙儿跟着冻久了。”七夕冷笑,当没看见这两人一样,直接就催着她爹道。
这是装可怜给谁看呢,当初一个个不都是挺跋扈算计得挺明白的,咋就没算到会有今天?她可没那同情心给这样的人,既然敢做就得受得起惩罚,要不有些人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好。”沈承厚也没打算心软,听小闺女这么一说就转头吆喝起来,“那就辛苦大家伙儿了,干完了咱都家里暖和暖和说话去……”
王喜刚才听媳妇一说也没吱声,大概是心疼媳妇,其实心里头也是存了些希望的,可一看人家根本没理这茬,这脸就是臊得通红,也更觉得自个儿家对不起人家,就扭头催着道,“你还在这儿干啥,咋的,才第一天就不去了咋的?昨儿个你在家是咋说的?好好好,你要是不去也行,咱回家,把话都说清楚。”
“我去我去,别,我去。”喜婶一听就慌了,也顾不得再说啥了,赶紧转头就往镇上去。
家里男人昨儿个知道了这事儿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牙都掉了,半边脸肿得跟馒头似的,就这还是又哭又闹求饶到半夜才让男人松了口,要不说啥都要休了她,她这哪敢还惹自家男人生气。
于氏也不甘不愿地在后头跟上了,她家男人是没打她,不跟她说话她也不在意,可她真是怕了公公要让她男人休了她,那个窝囊废男人指定啥都听她爹的。
王喜瞅着妻子走了,就回头尴尬地笑笑,也要过去帮忙。
七夕倒是对他没什么坏印象,也没有说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老宅里头有于氏那样的人,不也有小叔小姑这样的吗,就是大房那一家子,她看着沈敬鸿也跟他那个娘不咋像。
就随口说了一句:“王叔咋没在家里照顾奶,奶身子好点儿了没?”
王喜没想到这沈家三房的小闺女还能跟他说话,愣了一下就赶紧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奶今年身子挺好的,打入冬以来家里就没离人看着,这还没犯过病呢,可比往年强多了。”
“啊?那不是说奶身子不好得抓药,这才跟我家支了好几回银子?”一旁的云朵听了就诧异问道,话一出口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这指定是喜婶撒谎了。
王喜也明白了,这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抓来揍一顿,这个死娘们,竟然拿他娘的身子撒谎跟人骗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