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一听就变了脸色,可想到刚才见到的,还是jìxù强笑着问道:“老三媳妇,你认得叶山长?哎呦这事儿你咋能不跟大嫂说,你瞅瞅家里几个孩子都来念,就你大侄子没来,这咋行?家里爹为zhègè愁白了头了,你当儿媳妇的还不赶紧帮着说说话,回头咱家孩子都来念多好。”
说着又去状似嗔怪地瞪了沈承厚一眼:“老三你也是,你媳妇不懂事,你这家里掌柜的也不说拿个主意?那不是你亲侄子咋的?咋还能不多替家里想想,你不知道爹最挂心啥吗?”
说到最后话里已经有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恨意,她就知道这家子不是好东西,认识叶山长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说,就那么看着她儿子没法来读,今儿个要不是让她撞见了,还不知道要瞒到啥时候呢。
却不知一个黑胖妇人非得矫揉造作拿捏出那架势,看着让人觉得很是别扭。
“这我们可帮不上,学堂里都是凭本事考进来的,你还是huíqù让敬博多用功吧。”哪想到李氏任凭她啰嗦了一通,却是完全不为所动,慢慢说道。
沈承厚更是瞅都没瞅她一眼,只侧着身站着。
“你说啥?”于氏顿时就彻底变了脸色,忍了忍没忍住,当即就指着李氏道,“啥叫帮不上?你大侄子那是沈家的长房长孙,在沈家那不比谁都重要?那jiùshì一时没考好,你做婶子的不说帮着张罗,还说这些话,你咋说得出口?”
“他考不上我能咋张罗?你都说了是一时没考好,那让敬博明年再来考不就行了。”李氏皱眉看着于氏的咄咄逼人,却是淡淡道。
李氏心里jiùshì这么想的,念的事儿本来jiùshì该自个儿努力,她俩儿子家里条件那么差还能好生念,现下于氏和沈敬博却是光想着歪门邪道,她自然看不上。
“你说个啥?”于氏这下可是脸上横肉直颤,指着李氏道,“你跟我装蒜是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翻说得倒是tòngkuài,我大儿凭啥明年再来考,还要让我儿在乡下再遭一年罪,你儿子倒是在城里头吃香的喝辣的?我呸,你做梦,我告诉你,沈家只有我儿子念的,他要是不能念你们谁家的孩子都别想。”
李氏脸色也不好看了,倒不是让于氏骂得咋样,于氏的性子她早就了解,口出恶言也不知道多少次了,要是回回跟她置气说不定早就气死了。
可偏偏这还是在学堂内,周围人虽说走了不少,而且这还是在叶山长待客之地的门口,也没啥人过来,但若是有啥话传出去,以后儿子在这里念少不得会有闲言碎语,她做娘的不打紧,却咋都不能影响到孩子念。
想到这里,李氏赶紧压下心头的火气,不去反驳于氏嘴里的歪理,而是靠近了于氏一些,尽量压低声音道:“你吵吵个啥?也不看看这里是啥地方,以后孩子们都要在这里念,你是想让他们没脸是不是?你家敬晟还在一边瞅着呢。”
哎呦说得可真好,七夕挨得近自然听见了,就眼睛一亮,看着突然厉害起来的娘亲,duìfù于氏这样的人,你跟她吵是永远吵不出来结果的,到时候还得跟着她一起丢人,不如直接这么说了。
“你……”于氏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自家小儿子还在一旁,赶紧扭头看去,果然看儿子脸色不大好,就有些心虚,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就又张了嘴。
七夕瞅见这情形,忙上前一步,挡在她娘身前,眯了眯眼,看着于氏慢吞吞低声道:“你大儿子要来这里念?我劝你还是歇了这心思吧,敬鸿哥就算了,可要是你那个不识好歹的大儿子也来,你猜学堂会不会收一个盗窃犯的儿子?”
她娘亲性子老实,就算是知道挑着关键说,可狠话却不会放,要想让于氏闭嘴还得她来说,当然她可不会真的给沈敬鸿下绊子,不过是要吓唬于氏罢了。
“你……”于氏再次说不出话来,伸出手哆嗦着指着七夕,这死丫头竟然说要拦着她大儿子来?
虽来气,却是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发寒,看着这丫头小小年纪却那么狠的眼神,这还是个孩子吗?这简直、简直jiùshì个妖怪,谁家孩子这么可怕?
“还是……你dǎsuàn让敬鸿哥也不在这儿念了?”七夕瞅见她这样,却是脸上表情一变,刚才的冷意都收了起来,笑眯眯jìxù道,随即摊摊手,“要是你非得闹腾,我倒是不介意,送走一个还是两个对我来说无所谓,zuǒyòu也不会影响我哥哥在这里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