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是顶厌烦反对这次宴请的,可自从想明白光是反对没用之后,沈远龄就换了个态度,好歹这宴请也事关他的脸面,而且他还想从中牟利,自然也要上心,是以当先这席面上就不能由着严氏来。
七夕了然地笑笑,她就说咋可能一夕之间就变得如此和睦了?恐怕还是夫妻间的角力。
就接着问道:“zhègè我知道,只是我想问问,为何是自我家,我家这jiùshì个小铺子,若论起菜色来,恐怕‘仙客来’才是更好的选择吧?”
她家铺子地方有限,光是如今的饺子和一些简单的吃食小菜就已经够用了,因此在寻到héshì的门面之前,没dǎsuàn换主打食物啥的,这样一来,跟“仙客来”这样的酒楼比起来,本来面对的客人jiùshì不一样的,咋看沈远龄都应该去“仙客来”而不是她家。
沈远龄倒是没介意七夕这么问,只是摇着头笑道:“话不尽然,‘仙客来’着实是这镇上最好的酒楼,但也仅仅jiùshì这镇上罢了,若说起菜式,我倒是更倾向于你们这铺子做出来的,而且我听说这镇上几家也都是如此选的。”
七夕一听也就明白了,看来沈远龄来之前也打听过了,他所说的几家应该是先头办喜宴的那几家,确实,七夕家里因为地方小确实还没有上一些新菜,可因为上次沈惠君和赵源成亲的喜宴,她家的席面名气已经出去了,自那之后已经有好几家找上门来,都说要让她们铺子承办喜宴,当然不是在这小铺子里,大户人家真要办起来这铺子也坐不下,而是请了厨子上门。
至于这厨子就不是七夕了,喜宴过后第一次有人来问,七夕就把当天的菜色毫无保留地教给了赵源,如今算起来赵源也上门掌厨过好几次了,慢慢的不只是喜宴,jiùshì宴客之类的也会来找了他们,只是菜色上有了调整。
“如何?”沈远龄看七夕没再说话,就笑了笑,随即又状似无意间说了一句,“你大奶奶也说呢,若是这席面是你家做的,到时候也更放心。”
有了这话,其实也没啥好jùjué的,七夕是有些不爱跟他们打交道,不过jiùshì觉得不想搀和进这夫妻俩之间的破事儿里,只是既然帖子都收了,人也要走一趟,那有钱不挣白不挣,再说小姑父最近也没接席面,通常上门一次挣的可都是不少的,真要是去的话,七夕可没dǎsuàn少要了。
“好。”这么一想,七夕也就tòngkuài点了头,“只是不知要预备多少席面,菜式上的要求如何?”
“初步预备席开六桌,预留两桌,菜式上我跟你大***意思是,全凭你们做主jiùshì了,食材采买和厨子过去我都派了人过来听你们吩咐,银子我也先留下来。”七夕tòngkuài沈远龄更tòngkuài,马上就跟着说道。
原本这样的事儿也不该是他跟着操心的,只是自打因为沈承怀一家跟妻子翻脸以来,沈远龄没耐何地就总是在这些个小事儿上转圈圈,他自个儿都觉得陷入了一个怪圈,偏又撇开不得,是以能撒手不管的他还是会撒手,更何况七夕家承办的几次席面也得了好评,他还是挺放心的。
七夕闻言挑眉,这还真是当了甩手掌柜的,不过好在jiùshì宴个客罢了,季先生那样挑嘴的她都能拿下,将来家里还要在县里府城开酒楼,这么个小宴请都弄不明白的话,也就别混了。
是以沈远龄tòngkuài留下了银子,说好后儿个一早就派了小厮过来听凭吩咐,就干脆地走人了。
姐妹俩亲自把沈远龄送了出来,看着马车走远了,云朵还有些迷糊呢:“这就走了?”
“要不还留下吃晚饭啊?”七夕好笑地看着她二姐。
“不是,我是说他咋就这么相信咱家?咱家跟他不是……不是……”云朵说着自个儿也迟疑了。
“不是啥?”七夕逗她二姐,其实明知道她要说啥。
“哎呀你知道我要说啥。”云朵气得推了她一下。
她jiùshì觉得,自家跟大爷爷一家不说是结了仇也差不多了,哪次不是不欢而散的,也就仅仅是维持了表面的平静罢了,没想到就这样还敢让她们去做饭,就不怕、不怕她们下毒?
七夕要是知道她二姐所想,一定会说她想太多了,她家是正正经经开铺子的,就算真有矛盾不去jiùshì了,咋还能去下毒?
再说不管是她家还是沈远龄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有矛盾,那也是一码归一码,这次的事儿不管那夫妻俩是啥dǎsuàn,既然宴请是推不得了,那么就必须要弄好一些,因为事关两人的脸面。未完待续……)